马良纳闷道怎么这么巧,难道是刚才……“额,好说好说,敢问姑娘令尊名讳我好动笔。”
“额……”秋月小时候被拐卖到朱府,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马良突然一问愣在当场,“我爹爹姓朱,叫朱富贵。”
“令尊今年贵庚?”
“额……五十有二。”
“那姑娘怎的如此年轻?”
秋月愠道:“我不过来买你个字,干嘛问长问短的!”
“你回去告诉你家小姐,让她死了这条心吧,我马良断然不会替那些为富不仁的人写字贺寿。”
秋月气得直一跺脚,接着朱小怜、春花二人从墙角闪了出来,两人耀武扬威走到马良身前。
“你叫马良是吧?”春花指着马良的鼻子道。
马良仍是不屑一顾。
“你抬起头来看看,你有几个人,我们有几个人。”
“你想怎样……”马良话未说完就被秋月捂住嘴,主仆三人架着胳膊抬着腿把马良绑架到胡同里,街上得人努力装出一副什么都没看到的表情。
“卖不卖?”
“不卖!”
朱小怜给了马良一个耳光:“卖不卖?”
“不卖!”
又一个耳光:“卖不卖?”
马良不再说话了。
“我看你穷得都揭不开锅了,还这么多臭规矩,活该你一辈子受穷。”
“为浊富莫若为清贫。”
朱小怜见没用,长叹一声吩咐丫鬟松手。马良刚站起来,就被春花推倒,又站起来,又被秋月推倒,于是蹲在地上,等她们走了几步,喃喃道:“主恶仆顽!”蓦然间三人一起抬腿踢来。
“啊——”
马良鼻从胡同里青脸肿出来,仍旧在原地摆摊卖字。不知何时对面忽然多了个卖字先生,十字一文,分明是拆自己的台。马良的字虽然好,但普通人却不识货,再加上他有各种各样不卖的规矩,于是摊子前面冷冷清清,难以为继。马良也不动怒,就这样过了几日,索性收拾东西打道回府,重操旧业,拿起斧头上山砍柴为生。
这一日马良担着木柴走在路上,迎面撞见朱小怜和她的丫鬟春花,两人鬓角戴着红花,正哼着小曲上山踏青。
“呦,这不是神笔马良马公子吗,怎么沦落到这步田地,竟然要劈柴为生,羞也不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