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王癞子心一狠,朝院子里大喊:“都他们给我滚出来!”
吱呀吱呀一阵推门,小乞丐们怯生生往外探头,确定是在喊自己后,慌慌张张跑到院子里。
“诶呀,狗蛋儿你踩我脚了。”
“黑棍儿你往边上挪。”
“嘿,你这帽子哪捡的?”
看院子里吵吵闹闹,王癞子心想我这边担忧生担忧死的,你们这些狗崽子们还在吵闹,破口大骂:“今天都讨到钱了,吃饱肚子有力气讲话?都他妈给我闭嘴。”
张嘴太大扯到脸上伤口,王癞子疼得直咧嘴,气得直接朝几个愣头青踹了几脚,院子里立马安静不少,捂着嘴又继续说:“今天你们好日子到头了,头儿今天发话了,得弄几个残废来讨更多的钱,你们说说谁先来挨这一刀?”
明晃晃的刀子在王癞子手里翻着漂亮的刀花,可院子里没有一个人有心情欣赏。
“说话,谁先来?”
“就他!”在众人的推囊中,海升一下子趴到了众人前面。
说实话,海升刚来没几日,又捏着身份不送开,自然跟这些乞丐们玩不到一起,所谓四道友不死贫僧,挨刀子肯定要从陌生人开始,他的姐姐之前因为发烧嗓子不能说话,病情更严重直接昏迷在屋子里,现在没人能护住海升。
刀子距离海升越来越近,他甚至能看到上面的寒芒,但他没有哭,因为他想着以后就能讨到钱来照顾姐姐了,将来一定能带着姐姐回家。
海升努力睁大双眼,想贪婪着看着这世界最后一眼,最后又看了住的房间门口,却看不到里面。
姐姐啊,我好像再看到你的样子。
千钧一发之时,一个无比坚硬的雪球破空打在他拿刀的手腕上,哐当一声刀子落在了地上。
程诺看不下去,从房顶跳下来拦住了王癞子。
“原本想给你一个机会,可惜你不珍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