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儿子明白了!”白面青年忙答道。
“唉……”梁奂知长叹一声道:“崇礼,你如今也不小了,今后这家中的事情为父我是打算交给你的。可是你也知道,你大兄如今对此是不赞同。所以,你一定要争气!要不然就算是有我和你阿娘,也不能帮你一辈子啊!”
白面青年梁崇礼面色沉了下来,低声道:“阿耶,他梁崇信不就比我大了五岁吗?可他阿娘早就死了啊?现在我阿娘才是阿耶的正室!再说了,他梁崇信哪里能和我比啊?无论是能力,还是学识,某哪一点不比他强?凭什么他梁崇信以后就要坐着家主之位?某不服!”
梁奂知瞪了他一眼道:“老夫与你阿娘自然是希望你以后能够掌管梁家的!可是,你大兄他依仗得的不是你祖母吗?罢了,和你说这些干嘛!你好好表现,总有一日老夫会将梁家交到你手上的!去吧!赶紧去办事吧!”梁奂知摆摆手对自己儿子说道。
梁崇礼忿忿不平的离开了,梁奂知一个人坐在堂上看着儿子的背影,有些发呆。
自打贞观年以来,梁家似乎什么都不顺!
虽然前两年的旱灾、蝗灾没有让梁家遭受什么损失,反倒是弄到了大片的土地。可是,自己两个儿子因为家业的争斗已经几乎摆在明面上了!
大儿子梁崇信,是他亡妻赵氏所省,虽然其母赵氏死的早,但是这个大儿子却是很受自己老娘的喜爱。打小这个儿子就是跟着老太太长大的。
二儿子梁崇礼,是自己和后来续弦的马氏所生。自小他便宠爱这个二儿子,等到梁崇礼大些后,他便萌生了想把家业以后交给二儿子的念头。
如今两个儿子为了梁家的家业,那是斗的热火朝天!
虽然还没有到撕破脸的地步,但是也差不多了!
这是梁奂知心中的一个解不开的疙瘩!
唉……
这事可咋整啊?
就在梁奂知愁肠百结的时候,忽然又奴仆来报!
“阿郎,驿舍那边来人了!说是那大理寺少卿叫阿郎过去议事!”
奴仆的话让梁奂知将两个儿子的事情立刻抛在了脑后!
此时他必须要打起十二人精神,来应付长安来的大人物!
梁奂知到了驿舍后并没有如他所想的见到县令崔文桓。
这让他心里很是有些沮丧!
崔文桓每年都收自己那么多的孝敬,竟然不知道提前脸门口见见自己,说说情况?那些钱真是喂了狗了!
驿舍里那些面熟的差役一个都没看到,在门口守卫的和领着他进去的都是生面孔。
这些让梁奂知心中升起了一股危机感!
今天这情形不对啊!
难道这是要直接拿了自己问罪吗?
不能啊!
要是那样,又何必绕个弯子说让自己来驿舍见面呢?
直接去人到家里拿人就是了啊!
这让梁奂知有些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