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柳画屏的话,沈白感觉自己的心一下子被揪住了。
不是都说古代的女子很矜持,很害羞的吗?
但是从尧灵儿到柳画屏,沈白丝毫感觉不到害羞这两个字体现在何处不过他却能够感觉得到另外一种很让他佩服的品质。
那就是敢作敢当,有什么想法就直接表达出来,丝毫不拖泥带水,一旦认准了某些事,那就是无怨无悔。
沉默了良久之后,却听沈白问她道:“柳姑娘,你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柳画屏似怨似哀地看着他,问道:“假话是什么?”
“假话是我不甘心。”
柳画屏的表情变得落寞了,一股莫名酸楚泛上了她的心头。
“那真话又是什么?”
“真话就是我刚才说的假话是真的。”沈白脸上露出了和蔼的微笑。
听了这话,柳画屏愣住了。
过了一会,便见她美丽的眸中重新散发出了炽热,宛如冬季枯萎的花朵在经过了风霜的洗礼之后,又重新绽放,比之原先显得更加的美丽且顽强。
沈白继续道:“姑娘的心意我清楚但是你要明白,你是七品正知县之女,是官家之后,而我只是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捕快,还是戴罪之身终身不能为官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沈白顿了顿,道:“小姐甘心否?”
柳画屏闻言,眼中的泪水滴落在了小巷中的尘土上。
那是高兴的泪水。
“沈白,有生之年,我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一件违背我父母意愿的事情,但是我知道,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做了,那件事必然是让我足矣抛弃一切,却绝无悔恨的事情。”
说到这,柳画屏顿了顿,道:“这样的事,我现在好像已经知道是什么了。”
说罢,便见柳画屏冲他笑了笑,她抬手擦干了眼泪,转身离开,只留下沈白在巷子中,静静的看着她的背影发呆。
不一会,沈白转身回到了白灵斋内,一进内堂,却发现尧灵儿在里面抹着眼泪,而尧曼曼则是在旁边安慰着她。
杨忠彪在旁边咧着嘴呵呵的干笑。
一看这种情形,沈白不由的有些头大。
哄完一个又一个,这还有没有个头了?
他迈步走过去,小心翼翼的看着尧灵儿,低声道:“灵儿,你这是?”
还没等尧灵儿说话,尧曼曼当先开口了。
“沈白,你这个人真是”尧曼曼使劲的指着他,表情很是古怪,似乎是想不出用什么词来夸赞沈白。
沈白见状楞了楞,然后转头看向杨忠彪,目光中略带疑惑。
杨忠彪呵呵干笑道:“公子勿怪,我确实是把你卖了,你和柳教头之间的事,某家跟俩表妹说了”
看着杨忠彪笑呵呵的样子,沈白不由扬天长叹,怒其不争。
当初刚见到他的时候,是挺血性的一个汉子,一个打十个那种,怎么自打到了尧灵儿这儿,这家伙就变成了彻彻底底的叛徒呢?
感觉尧灵儿才是他的救命恩人一样。
丝毫感觉不到他对我的忠心了。
莫非我媳妇身上有某种特殊的王者之气?让姓杨的一见她便浑身颤抖,纳头便拜?
沈白看向尧灵儿,道:“灵儿,其实我跟他”
尧灵儿却是泪汪汪的看向他,道:“相公,你不必多说什么了,妾身理解你。”
“理解我?”沈白没有想到会得到尧灵儿这样的回答。
你不是应该骂我才符合逻辑吗?理解我算是什么鬼。
尧曼曼在一旁道:“刚才你和姓柳的女子出去谈话,杨忠彪跟我们说了你的事情,我和灵儿想叫你回来,却正好听见了你们的谈话。”
沈白诧异的道:“我们的谈话,怎么会让你们听见的?你们是在哪里听到的?顺风耳吗?”
杨忠彪尴尬的咳嗽了一声,道:“你和柳教头谈话的小巷子,旁边就是咱们白灵斋的二楼的窗户”
沈白:“”
太大意了,这防范意识回头还是有待提高,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让人盗取了他们的秘密,实在是有失穿越者的水平。
尧灵儿轻轻的擦了擦眼泪,道:“夫君,妾身也是女子,多少能够懂一些画屏姐姐的心思,一个女人能够跟你说出这样的话,那确是将你真心实意的放在心中了。”
尧曼曼亦是少有的正色道:“就算是我,冲着她的面子,现在想说你也说不出来了我爹常说,人活一世,一定要对得起自己的心,想要做的事就去做,千万不可以让自己抱有遗憾”
尧灵儿附和道:“夫君,你要是不想遗恨终身我们帮你。”
白灵斋内,娘子和大姨子的声音,还有适才柳画屏的话,如同绕梁之音,盘桓在沈白的脑海中,嗡嗡作响。
想了一会,沈白不由苦笑。
怎么自己,突然之间被搞的这么被动呢?
过了一会,沈白从白灵斋走出来,和杨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