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倒不如直接把他架在火上烤还来得干脆利落。
宋志朋心里就差仰天长啸了,面上也只能战战兢兢地道:“因为,这两个死者都曾跟燕侯夫人结怨,所以……所以有人就说,这说不定是燕侯夫人为了报复,暗地里叫人去做的……”
“胡说八道!”
蓝衣最先忍不住,小脸涨得通红大声道:“我家夫人向来温厚纯良,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何况,黄大夫便算了,区区一个说书先生,估计连我家夫人的面都没机会见,我家夫人又何来跟他结怨一说!”
陈歌下意识地看了蓝衣一眼,却猝不及防地看到一旁的钟娘脸色极为难看,额头上甚至微微渗出冷汗来,不禁心头一突,声音微沉道:“钟娘,你可是知晓些什么?”
钟娘向来比蓝衣更护主,如今她被人如此污蔑,她不该毫无动静,更不该是这个表情。
钟娘仿佛被她突如其来的话吓了一吓,猛地看向她,嘴唇张了张,好半天,才颤声道:“夫人,奴应该知晓……死去的是哪个说书先生了。
冀州云来茶馆有一个姓袁的说书先生,因他说的故事往往大开大合,幽默风趣,极为吸引人,每天来听他说书的人都挤满整个茶馆,奴……奴偶尔在外采买,也会去听上一回。
只是某天,奴发现那说书先生竟在外头编排夫人跟君侯的事!
说什么夫人……夫人虽国色天香,沉鱼落雁,却偏偏不被君侯喜爱,后来更是勾得旁的男人为夫人神魂颠倒,不顾一切把夫人掳去,虽君侯后来把夫人带了回来,但夫人终究是……是失了声誉,更为入不了君侯的眼了……
那厮虽然用了化名,但奴哪里听不出他说的是谁!
奴当时气急,还跟他大吵了一架,被茶馆的守卫赶了出去,奴虽然气愤不已,却着实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只能鸵鸟一般装不知道,自此便再没有去那个茶馆了。”
宋志朋连忙点头,听到自家主公和夫人的这些密辛,便是那已是人尽皆知,也有些赧然,点头道:“是,死去的,便是这个姓袁的说书先生。”
听完钟娘的话,陈歌内心的波涛汹涌,反而慢慢地平复了下来,甚至忍不住露出一抹冷笑。
因为说了对她不利的话,所以死前被割了嘴唇么?
而因为黄大夫先前曾经跟她有争执,不信她说的牛痘种植可以预防天花,所以死前被剜了双目,意思是有眼无珠么?
这还真的是……煞费苦心地要把她按进凶手的位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