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全部到齐,几个大弟子分站祭台一层四方,伸手结印,十分虔诚地念着咒语,楼崇阳一人站在祭台中央,嘴里念着祈雨咒,手上也在不停地结印。
却没想到鹿幽悠居然也站在凶犁弟子最后面,踮着脚张望。
微微叹了口气,上前把她拉到自己身边“病才好就不安生。”
鹿幽悠嘿嘿一笑,她是听弟子说楼崇阳想要试图停下连日来的大雨,会在祭台施展祈雨之术,反正她精神不错,所以也来看看。
“这雨好像一点都没变小啊?”她比卿聿到得早些,楼崇阳念咒也有一会儿了,可是依旧大雨连绵。
台下的人也渐渐有些骚动,望过去,脸上都愁云惨雾。
卿聿看了眼天空也摇头“没用的。前夜楼京墨使用祈雨书时,仪式就已经开始了,老头身上的应龙之力已经所剩无几,但是楼京墨身上没有出现应龙印,也就是说他并没有承继应龙之力,凶犁宫现在已经没有人有力量去停止这场大雨了。”
这点楼崇阳当然知道,可是这样的大雨如果迟迟无法停止,只怕很快就变成天灾了,作为雨师,不能阻止这场大雨不说,这场大雨还就是凶犁宫给弄出来的,朝廷迟早会知道,到时候整个凶犁宫只怕都难逃一劫,所以哪怕知道做不到,他也要试试。
“你,能帮帮他们吗?”鹿幽悠心里也很清楚这点,凶犁宫这一次是真的被楼京墨的冲动给害惨了。
卿聿摇头“你也未免太看得起我了,凶犁宫专司祈雨之职,就是因为除了他们外没有人能做到此事。”
“爹,让我来试试吧!”楼京墨原本站在祭台下,没有打伞就这么站在雨里,头发贴在脸上,衣裳紧贴在身上,看起来就像个落汤鸡,但是他的语气坚决,接着就自己走上祭台。
楼崇阳看了看他,还是退到一边,当做默认。
这一日一夜,足够楼京墨弄清自己究竟闯了多大的祸,现在不要说雨师之位,他很可能要害得整个凶犁宫给他陪葬。所以楼京墨知道,这件事他只能成功,如果能停下大雨,自己起码能对凶犁宫众人和朝廷有个交代,如果不能,他甚至都不敢去想可能的后果。
可是最让他迷惑的是应龙印,为什么眉心没有出现应龙印,难道就因为他提前了五天还是因为他其实根本不配做下一任雨师
楼京墨念咒的声音有些抖,从小到大,他从没有像这一刻这样怀疑过自己的能力。
要成功啊!快停下来!
楼京墨在心里默默祈求着老天。
结果,雨没有停。
众人满脸失望,甚至有人开始小声议论楼京墨没有应龙印的事,更有人认为祭祀仪式原本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楼京墨却只是为了争一时之气,所以受到应龙惩罚,收回了力量,越说,大家的心里越是不安,再看向楼京墨时的目光都带着指责。
楼京墨看起来也有些慌张,颓然地双手撑地,跪在祭台上。
“回去吧!”楼崇阳看了他一眼,走下祭台。
“宫主,夏曲有一个办法,或许有用。”就在众人跟在楼崇阳身后打算往回走时,夏曲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了,拦在前面。
楼崇阳不语,但是也没有阻止夏曲继续说下去。
“前夜的比试,相信大家也知道是冬凌赢了,并且一直以来他都隐瞒了自己的力量,也许,也许他可以停下这场雨。”夏曲一口气说完后,也显得有些忐忑。
但是这句话也给了众人一些希望,原本雨师的人选就有两个,如今楼京墨没有应龙印,那会不会其实楼冬凌才是雨师
“是啊宫主,不如让冬凌试试!”刘成也在帮腔。
“宫主!不可以!”扶着楼崇阳的中年男子一口否决。
他的容貌与楼崇阳有七分相似,是楼崇阳的弟弟,因为御水术平平,所以当年不曾成为雨师人选,后来就成了凶犁宫的掌事,这些年一直都在帮忙打理雨师的事务,在凶犁宫中也算颇有声望。
楼庭瑞如此激烈的反对让大家有些不解,毕竟这个时候只要有办法都要试一试。
“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为什么不能让冬凌试试难道掌事是有意偏袒楼京墨,不想解决……”
“放肆!”楼庭瑞放开楼崇阳走到夏曲面前想要反驳,可是越来越多的人表示赞同夏曲的建议,纷纷恳求楼崇阳同意。
楼庭瑞一个人又如何说得过那么多张嘴。
“冬凌在哪?”楼崇阳经过一番衡量,终究还是淡淡问道。
“冬凌的病未好全,如今还在在房里休息,我这不过冬凌尚未恢复,不如等明日让他试一试。”
“既然如此,就让他再休息一日,明日由他上祭台。”说完就带着楼庭瑞一起离开了。
倒是他们离开后,有些凶犁宫弟子纷纷围在夏曲身边,关心楼冬凌的病况。相比起来,还跪在祭台上的楼京墨身边冷冷清清,除了书彪还在那里站着,连坚潘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楼师兄,其实我感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