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小了一点点,”书彪凑到楼京墨跟前,小心翼翼地说,怕他不信,又强调了了一句,“真的。”
“滚!”此时的楼京墨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对一切靠近的人都充满了敌意,尤其是在看到鹿幽悠和卿聿也走过来时,他立刻伸手结成一把匕首朝他们掷去。
卿聿上前一步,衣袖一挥水就散了。这么轻松就挡住他的攻击,楼京墨原本就不多的自信消失殆尽,忽然仰头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楼师兄,你笑什么?”书彪就怕人给刺激疯了,忙问。
“我就像是一个笑话!为何不笑”
“做事不考虑后果牵连无辜的人,你这样的人若是成为雨师的确是个笑话。”卿聿面无表情地走到他的面前,非常干脆地火上加油,说话丝毫不留情面。
听完楼京墨愣住了,随即是暴怒,这种事他自己说可以,但是卿聿说出来不行,所以他立刻站起身还打算用御水术。
可惜卿聿没有再给他这个机会,将手中的伞一收,以伞为剑,直击楼京墨腹部,然后又撑开打在头顶,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卿聿的衣裳甚至都未被雨水打湿。而楼京墨吃痛,又跪了回去,这次,他没再站起来。
“凶犁宫的御水术是为祈雨所用,为苍生所用,如果连这点都不明白,你不做雨师也是好事。”卿聿说完就带着鹿幽悠离开了。
两人一起往回走,鹿幽悠时不时还回头看一下,发现没有人跟上来“你刚才是不是打击得太狠了点?要是楼京墨不懂你的用意怎么办?”
“什么用意”
卿聿这一问,鹿幽悠也茫然了。
卿聿和楼京墨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所以鹿幽悠猜测他刚才那样看着是打击楼京墨,实际上是想让他明白什么才是一个雨师应该做的事,应该承担的责任,破而后立,楼京墨明显就是一个被宠坏的小孩,既冲动又自负,不经历点事情是长不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