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云鹤楼和珍馐馆是什么背景。”
秦川猜想三家酒楼都相互是对手,而拿知味观开刀,说明酒楼背后的主家跟知味观还有别的纠葛。
“你看我干什么?”
秦川没听到答案,反而收到了杨自荣奇怪的眼神。
“云鹤楼你都不知道了吗,你那兄弟沈末娘家的啊,珍馐馆姓赵,这赵氏是金陵世家之一,来头不小。”
“我这不是要听你的分析吗,我的意思是就算是沈府的人犯法,我也会大义灭亲的。”
不过这两家跟知味观李氏并没有其他冲突,相反,关系还算不错。
所以突破口只能是阿牛,杨自荣反应迅速的抓捕跟关城门,秦川一点都不担心抓不到阿牛。
只要抓到阿牛,他就会知道了真凶是谁。
因为他有一百种办法能让阿牛开口。
几人换了个包厢,掌柜上了壶好茶,几人看着窗外风景,静等阿牛的归案。
生活总是处处充满惊喜。
秦川估计还有大半天的时间才能逮到阿牛的时候,大头闯了进来。
“禀杨大人,阿牛抓到了。”
“很好,把人带上来,我要马上审问。”
“是,但是…”
大头欲言又止,但还是按照杨自荣的吩咐去做了。
秦川看大头有些郁闷的神情,心里咯噔一下。
“不会这阿牛死了吧。”
大头跟几人抬了个木板进来,上面是抹了脖子的阿牛,旁边还放着一张纸和一把带血的短镰刀。
仵作上前检查尸体,杨自荣拿起那张纸。
内容是阿牛承认自己因为欠了赌债,见海沙帮四人露财后,临时起意杀了人,又越财的罪行。
以及交代了事情败露后,怕无颜去见父母,畏罪自杀的事情。
仵作在阿牛身上找到了属于海沙帮的纸币。
对比后,也确认他的伤口与海沙帮四人伤口一致,属于同一人所为。
掌柜也确认纸上是阿牛的字迹,因为阿牛送菜一事,是有经过签字画押的,他认得字迹。
再根据衙差调查回来的结果,阿牛的爹是村里德高望重的老人,平素最注重名声。
阿牛平素爱小赌,但在昨天却欠下满堂楼高额赌债。
赌楼相熟的人还都嘲笑他,回去要被他爹打死。
这些人证物证,都表明了知味观杀人案,是阿牛所为。
是他谋财害命,然后畏罪自杀。
杨自荣立马吩咐大头,将案件结果上报府衙,并张贴告示,公布天下。
他不能容忍舆论再进一步发酵,不然他很有可能被冠以不作为的渎职之罪。
“阿牛是他杀,不是自杀。”
秦川语不惊人死不休,他的结论像点穴手一样,让在场所有人僵住了。
“老秦,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如果阿牛是畏罪自杀,他的凶器就是这把镰刀,但他的伤口都没有镰刀尖划过的痕迹。
另外悬梁而下,一刀毙命,说明阿牛是个心思缜密,武功高强之人,这样的人不会因事情败露而自杀的。
所以真相只有一个,阿牛成了弃子,被人杀害后,伪装成自杀的。”
“那杀害阿牛的人是谁?”
“不知道,没有任何线索,这人做事不留半点痕迹,一定是经常接触案件,心思细腻的人。”
马上水落石出,找出背后主谋的案件,因为阿牛的死变成了泡影。
“另外我同意子荣你的做法,阿牛杀人与阿牛被杀是两个案件,知味观杀人案应该马上宣判
至于阿牛被杀一案,我们再做调查,我想主谋不会罢休的,毕竟他的谋划被我们搅黄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来人,速速照师爷所说去做。”
秦川无比欣赏杨自荣的机敏果断,能把事情处理的有条不紊。
“大人,师爷你们快来看。”
原来仵作又在阿牛身上有了新的发现,他的右手掌心上用刀划了一个字,巾。
“巾?什么意思,是指那人做布匹生意的吗?”
“不知道,先别打草惊蛇,私下再调查。”
这知味观杀人案,秦川总觉得不对劲。
他便拉着杨自荣去阿牛欠债的满堂楼了解情况。
这满堂楼不愧是县城第一赌坊,门面足足比金都坊大了有一倍。
两人刚到门口,一个满面红光的胖子就迎了上来,嘴角的像铜币一样的大痣,笑得都快沾到耳朵上了。
“杨大人,秦师爷快快请进。”
“钱老爷你消息倒挺灵通啊。”
“杨大人说笑了,今早小的起床就有喜鹊飞入,我就知道今日有贵客临门,所以早早守候在此。”
钱胖子眯眯笑着,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睛,领着两人进去,还主动介绍起了阿牛的当日赌博的情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