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不过是一个偏远小派的武者,门派不入流,我们也查不到…”
“很好…”琴舞烟冷声说道,而后沉默半晌,拿起那铁链相连的铁环左看右看,小翠跪在地上,心中隐隐觉得不妙,突然,琴舞烟转过身来,抓着铁链向小翠脸上重重一甩,小翠闪避不及,也根本不敢避,粗糙的铁环在她白嫩的脸上划开一道几乎二寸的口子,小翠“啊”地一声惨叫,用手捂住脸,摊开一看,满手都是鲜血,小翠心知自己破了相,心中的郁结,怨恨,屈辱与脸上的剧痛一齐袭来,止不住的泪水在眼窝中打转,小翠捏紧手,将指甲掐进肉里,掌中的刺痛强迫她的大脑冷静下来,而后低下磕头,“奴婢知罪,奴婢知罪…”
“贱人,废物,本宫让你看紧立生,连这也做不到。”琴舞烟心想,自己仅仅离开片刻,去处理门派事务,琴立生便钻空子,与一个陌生女子厮混,还送埙给她,埙是什么?是我教圣物,他竟送一支埙给一个尚未谋面半日的女子,花前月下,定情信物?琴舞烟越想越气,双肩发抖,恨不得把琴立生送给她的那些花花草草一把火烧了。本宫不过二十余岁,他是嫌弃我老了么。
琴舞烟气走,没有管小翠,小翠止住哭声,将那伤了自己的铁环捏在手里,捏的很紧,指节发白,憎恶的表情出现在小翠原本柔弱的面庞上,小翠心知,琴立生再怎么浪荡,琴舞烟都不会动他的,虽然只是她的男宠,但琴舞烟已趋近发狂了,她只会将接近琴立生的女子,一个一个,当着琴立生的面杀掉,好巧不巧,自己幸运,恰逢那琴舞烟改了想法,要利用自己监视琴立生,隧捡回一条命,锁在琴立生身边做了一条狗。
小翠没有包扎伤口,任由脸上鲜血滴在地上,融成一个血洼,小翠嘴唇发白,她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可能报仇,能否有机会手刃琴舞烟,也不知道琴舞烟与那白衣女子最后谁能活下来,但是能让剑音阁与那祁连山上的神秘门派结怨,那也足够了。
第二日,方霖与净因一起,和少宗主,李钟二人告别,净因闲来无事,不愿回吐蕃,便跟着方霖远去江南道看看,用他的话说,佛法寻缘,说不定便能遇到他一直找寻的那件物什。
少宗主与李钟从来的地方下山,一个回云熙宗,一个说是回泸州,他将青城派的商队落在泸州两天了,门派怪罪下来,他也面上无光。方霖则与净因从北山下,走剑音阁的地界,不出一日,便出了泸州,登上江水,便可乘船渡过黔中道了。方霖在此刻突然问道:
“净因师兄,你可知这剑音阁修炼的是何种内功心法?我对剑南道的几个门派不甚了解。”
聊到这里,净因一笑,剑南道七剑五宗数大门派的资料在吐蕃佛宗藏经阁中也有记载,他倒是看过一些,“这剑音阁倒是与那太河谷南辕北辙,甚是有趣,太河谷在大渡河畔,名为谷,实为剑派,谷主鲁不定修炼的是《穰苴剑谱》,贫僧与他交过手,以贫僧的修为来看,似乎…不甚厉害。”
净因先是说起了太河谷,方霖不禁好奇,“《穰苴剑谱》?指的可是春秋时期齐国大司马田穰苴?”净因道:“正是。”
“据说田穰苴相助齐国,击退晋国,燕国大军,为齐桓公所倚重,拜为大司马,又著有《司马法》一书,能文能武,若他撰写了《穰苴剑谱》,为太河谷所得,应该挺厉害才对罢。”
方霖说道,净因也疑惑,“莫非时隔一千多年的大司马所著剑谱,放在现今大唐已算不得什么了?”说罢却又自言自语,“贫僧猜测,那鲁谷主所得,怕不是真正的《穰苴剑谱》,亦有可能,他所得的仅仅只是残本。”
不论怎样,反正太河谷打不过云熙宗,云熙宗若遁入横断山脉,不知那太河谷是会被赶出来,还是如何。净因不再去想太河谷,而是继续说剑音阁,“剑音阁比太河谷强势得多,占据剑南道东部门户,与黔中道隔江相望,成都府也未对剑南道过多管辖。剑音阁与太河谷恰好相反,虽名为剑阁,却不修剑道,其门派内功心法,似乎叫做《九章经·二十六典注大音法》。”
这是什么冗杂繁琐的名字?似乎像是一本古书,方霖倒也佩服净因的记性,竟对剑南道的两个门派这般熟稔。此刻净因忽然皱起眉头思索道:“不知为何,贫僧隐隐觉得,这《九章经》我似乎在哪里见过。”
“你竟看过他们门派的心经?”方霖诧异道,净因一笑,赶紧改口,“非也非也,贫僧是指在另一处看过这《九章经》的名字,并非窥视过他人门派心法。”
“这剑音阁,以《九章经》为心法口诀,修炼内力,据传,青峰山上有一块无字玉璧,名叫‘天音壁’,剑音阁弟子坐在此壁前修炼,玉璧隐隐有仙乐传出,剑音阁弟子引仙乐自耳入体,融进内力中,借此进行内功的凝练。而后,他们修炼乐曲,又以乐器为武器,与人对敌时,以《九章经》的内力演奏乐曲,自乐器中发出,乐曲融合内力,无形无相,振荡空气,扰乱敌人心智,伤人肺腑,无法以外物阻挡。修炼至大成,相当可怕。”
方霖凛然,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