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身经百战,出谋划策。
然而陆远百思不得其解,这本是相辅相成的两条道路,在田穰苴的两本著作之中却显得风马牛不相及。
陆远不去冥思,既然参悟不透,那便斩钉截铁,先将《司马法》这本兵书置于一边,当务之急,内功修为更重要。
“也不知那晁家人会不会打上门来。”
陆远按照《穰苴剑谱》记录的内功篇去运功修炼,不得不说方霖为陆远大开了方便之门,宽敞坚韧的经脉与穴道为陆远凝聚内力提供了很大的先决条件,坚持不懈,按照剑谱中的法门,不断呼吸吐纳,自身体之中寻找内力源头的感觉,终于在两个时辰之后,自手少阳三焦经上的关冲穴,获得了一丝痒麻之感,这一丝痒麻之感,便是陆远辛苦打坐两个时辰,自手掌中凝聚而出的第一股内力。
这一股内力自陆远无名指端的关冲穴,随着血液流淌,流经手少阳三焦经的各处穴道,注入丹田之中,汇成一缕暖流,如那陆远暖过无数次的青梅酒一般,在陆远丹田之中盘旋,温暖了整条右臂。
陆远大喜过望,古人诚不欺我,霖儿诚不欺我,这就是内力的感觉吗?自己也能修炼了。此时已到了午时,布箩来他房间敲门:
“吃饭了子迁小郎君,偷偷摸摸躲在房内做甚么呢,莫不是霖儿小娘子离去了,还在思春?”
布箩小声嘀咕,却未联想到陆远“啪”地一声打开房门,哈哈大笑,疯疯癫癫。陆远沉浸在修炼出内力的喜悦中,开门见是布箩,便把她像小孩子一样环抱而起,举的老高,面上却是不住地在笑,也未与布箩解释什么,又把她放下,攥着剑谱便夺门而出,向乡里跑去。
“啊呀,这个小郎君…”布箩被他一抱,羞红了脸,不知道陆远为何这么喜悦,他不是才离了霖儿小娘子,伤心一夜吗。
陆远饭也不吃,抄起剑谱就向仙渡廊桥跑去,路过铁匠铺子的时候,停下来沉思一会,我修炼的是《穰苴剑谱》,应该手持宝剑才对,便径直走进铁匠铺,见到王铁匠还未走,便向他说道:
“王大爷,你铺子里可有宝剑?没有便替我打一把吧。”
陆远欣喜雀跃地说道,在他铺子里左看右看。
“别找了别找了,没有,我这是铁匠铺又不是兵库,怎会有宝剑,我打的都是些炊具农具之类。”王铁匠疑惑,这不是陆家那小子么,听说他也不习武,怎会开口要宝剑。
陆远笑道:“不是不是,不是要炊具,是要宝剑,上阵杀敌的那种宝剑。”
王铁匠丢下抹布,把陆远拉进来,小声对他说道:“你要宝剑作甚?你又不习武,再说,平民百姓私铸宝剑是要杀头的,我最多打一柄菜刀给你。”
陆远皱眉,王铁匠这话说的却也没错,除了军队便只有门派会持兵器,普通百姓这么做是犯法的,但是…菜刀?大司马田穰苴的传人怎能持菜刀杀敌?
陆远摇摇头,对着王铁匠软磨硬泡,“王大爷,我这不是开始习武了吗?”磨了好些功夫,陆远甚费口舌,王铁匠总算答应,秘密为他打一柄,让他三日之后来拿。
离了铁匠铺,便来到蒙泽,对着五人合抱之宽的大榕树拜了一拜,而后坐在蒙泽草地上继续打坐。
陆远已有自手少阳三焦经的无名指端关冲穴凝聚内力的经验,此刻便如法炮制,一个时辰后,手太阴肺经左手大拇指端的少商穴又出现一丝暖流,流经陆远肺部,流进丹田之中。陆远很开心,找到了诀窍,便坐在蒙泽之上不日不夜的修炼起来。
一夜过去,陆远双眼发黑,泛觉困意,心中却十分激动,十二经脉,以及身体另一侧的十二条,也就是二十四主经,已皆有源源不断的内力在其中缓缓运行。虽然很稀薄,埋藏在经脉与丹田之中的内力就像是雾气一般,一吹就散,但至少这是个好兆头,自己的底子不差,只要持之以恒,假以时日,应该也能有不错的内力修为。
当然,这幅好底子是霖儿给我的,若非她传我《穰苴剑谱》,我根本没有修炼的门路,若非她为我拓宽经脉,我可能到现在还修炼不出一缕内力。想到这里,陆远心里便一阵温暖,仿佛流淌在丹田与心脏之中的内力是方霖渡给他的一般。
陆远休息片刻,在草地上躺下,面前又浮现出方霖的影子,没想到自己仅是在九龙江畔救了她一回,她却传了我这般机缘,我一个乡里寒生,入个小门派的机会都很渺茫,根本与修炼内力无缘,没想到,自己没有入门派,却是霖儿带我走上了这条路。
陆远将《穰苴剑谱》紧紧搂住,按在胸口,如同抱着的是方霖一般,天涯路远,也不知霖儿与那琴武阳打斗受伤了否,也不知她此刻去了哪里,出了江南道否。
陆远渴了便喝泉水,饿了便摘果子吃,在蒙泽之上,鼓着一口热血,不眠不休运转了三天剑谱中所教的内力修炼法门。此刻感觉那薄雾般的内力浓郁了一些,丹田已如同一个气囊一般,一时臌胀,一时干瘪,陆远见到《穰苴剑谱》内力篇所写:“若胀佛盈,盈而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