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政人事任命上,哪怕是南征前线指挥部,也是无权插手,所以给予苏标的职务,是安全部队的总司令,依然是军职。
不过郭威的报告打上去之后,十月初五王角就开了个会,一来是发现了新形势,二来是广州内部传递出来的情报来看,大量非广州的势力,都在被抛弃。
王角相信冯复不愿意这么做,但冯复不得不这么做。
逃离广州的势力,总不能让“南海四大家族”殿后吧?
亲疏关系,太平年月还不好说,一到紧要关头,泾渭分明。
“武汉的军事调停员已经到了,杭州的估计也快到了,还有一些兵部的老前辈,跟柳相公应该是认识的。现在的情况,就是战场上要争取利益,谈判上灵活应对。不要抱有幻想,认为武汉或者杭州,是真的为了和平而来。”
王角在会上,首先强调了不要抱有幻想,同时他又道,“不出意外的话,武汉和杭州的宣传,肯定是锚定在和平两个字上,然后以此来作为舆论攻势的矛头。群众们是不好战的,只想过日子所以能不打,肯定也想着不打。只要打仗肯定是要死人的不是丈夫就是儿子不是父亲就是兄弟,谁也舍不得谁也不想这样”
“所以在对群众的解释上,一定要有耐心,任劳任怨也要把不平气压下去,用热忱、细心,来解释,来安抚。”
“战争谁都不想,但战争肯定有正义的和不义的怎么区分就看战争的目的是什么。”
“我们都知道战争不过是政治斗争的延续。而为什么会有政治斗争呢?因为我们不同斗争集团代表了不同的阶层甚至是阶级利益。”
“劳人党代表的,是工人阶级、农民阶级乃至最广大受压迫者的利益,政治上我们要谋求的是人类的基本权利。这跟统治阶级是完全不同的,是不可调和的尖锐矛盾。那么,我们代表最广大群众的利益发起的斗争,理所当然是正义的。”
“如果敌人污蔑我们是好战分子,那便是最好的,群众可以不好战,我们劳人党在听说还有敌人存活于世的时候那就一定要变得好战。如果我们不战,我们不斗,我们不争难道让群众顶上去,继续受剥削受压迫吗?”
“针对这些舆论,宣传部的同志们,首先要明确一点我们的立场是一定要让最广大的群众都获得基本人权。”
“什么是基本人权不是精神上的,而是物质上的。首先是生存权,其次是生存得不错,再次是生存得很好,最后是物质上的极大丰富!”
“其余一切对广大群众包装描绘出来的精神自由,至少在现阶段,毫无意义。为什么呢?我想大家其实也都清楚。以湖南为例,我这几年走过的农村,比如说安仁县的八古集,如果不是我们去扫盲,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是大字不识一个,都是彻头彻尾的文盲。掌握文字权力的人,说这个法律那个条陈是如何如何,他们不识字,便任由欺负。”
“退一步讲,即便城市人口识字率相对较高,难道那些条条框框,就了如指掌吗?术业有专攻,掌握文字权力的人,多的是办法让你寸步难行。”
“所以一定要明确一点,我们争取的群众权利,首先是生存权。拿到了生存权,再说其它没有拿到生存权,没有拿到追求美好生活权利之前,一切都是空对空、打嘴炮,毫无意义。”
“宣传部的同志们,一定要坚定立场,不要试图去说服敌人,也不要试图跟敌人论战。只有我们达到敌人总体力量的十分之一或者三分之一的时候,才有资格去论战,去辩经,否则经典甩出来,都是车轱辘话,听得云山雾罩,群众也是两眼茫茫。”
“我们眼睛,一只盯着敌人的破绽,一只盯着群众的需要,其余的,都可以放一放。”
会议上王角反复强调宣传部同志的立场要坚定,愿意就在于年轻人很容易上头,一旦打嘴仗打起来,很容易互相玩话术,那就成了舆论战场上的打烂仗,这时候在想退,会形成舆论上的“弱势”,这是不利的。
王角的要求,就是宣传部继续坚持力场,敌人怎么挑衅,那都是他们的事情,只当没看见,永远盯着敌人的错误和群众需求来宣传。
那么一时可能会有舆论上的“笨拙小挫”,但时间拖得越长,对“劳人党”越是有利。
说白了,不玩阴谋诡计,不玩什么小把戏话术,堂堂正正硬撼。
需要玩弄话术或者在舆论上各种花样玩出来,以两个省三四千万的人口,怎么跟二十亿全球市场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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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哪怕苏章现在作为战犯,还不能特赦,也不能完全减刑,但为了宣传工作,首先就是把“补偿”转嫁到苏章的儿子苏标身上,南征前线指挥部的任命,只是军方的任命,宣传上不太方便。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