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却借口去丹佛开发当地市场,便一去不复返。
贝丝·哈蒙成了他逃离家庭的工具-他自认为给艾尔玛找个了伴儿,那么自己就能全身而退了。
当然,两人的婚姻依然持续着,他也每个月会寄点钱回家,来维持母女俩的生活和支付那栋房子的贷款,这大概也是他面对自己内心谴责的一种解脱。
艾尔玛结婚后就选择成为家庭主妇,没有再上过班。
虽然她进修过法学和精神病学,去谋求个相关文员的位置不成问题。
事实上,当她得知惠特利先生“离家出走”后,也确实萌生过这个念头。
但贝丝·哈蒙的出现很快转变了这一切,她惊人的国际象棋天赋,让她在14岁时,第一次参加肯塔基州比赛的时候就从一干成年人手中拿下了冠军。
这种比赛都是有奖金的,米国棋手也通常靠四处打比赛来挣生活费。
这让他们无比羡慕俄国同行,只要展露出天赋,那就会有国家来发工资,发公寓,发女朋友,他们就可以安心的沉浸在黑白格的世界里,而不是每天醒来后都要琢磨下个月的房租在哪里……
而艾尔玛在女儿的激励下,也开始直面生活,同时也开始展露出她的天赋来,她能井井有条的安排一切,包括贝丝·哈蒙在全美飞来飞去的行程食宿问题,都由她一手包办,确保在经济实惠的条件下,让两人享受到最好的服务,还能有余钱去买买买。
就这样,她不但是女儿的母亲,还是棋手的经纪人,同时也是少女的年长闺蜜。
而贝丝·哈蒙的身世更加坎坷,出身没多久便父母反目,好胜心极强的母亲带着她离家出走,一路躲避曾经的爱人,没有固定居所,只能住在房车车厢里。
最终失望的父亲在历经多年的追寻恳求后终于,放弃了自己生命中这段重要过往和所爱的人,最终选择重组家庭从头开始。
当贝丝生母最终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去恳求对方回心转意时,一切都已经晚了。
绝望的母亲,开着载着女儿的轿车冲向了毁灭……
这时贝丝·哈蒙才六岁……
幸运的是她从灾难中侥幸逃生,但生母离世,六岁的小女孩只能进入宗教机构办的孤儿院,一直长到14岁,才成了艾尔玛的女儿-或者说惠特利先生为自己太太选定的一件大玩具。
……
在惠特利先生“离家出走”后,她病情达到了巅峰,酒和药物成了维持正常生活必不可少的支撑。
随着贝丝·哈蒙的逐渐成熟,艾尔玛在经纪人岗位上也越发老练起来,这倒是让她的病情趋于好转。
依然嗜酒,但对药品的倚赖已经开始逐渐减少,并且艾尔玛也曾尝试开始减少酒精摄入,以便能够以更加健康的状态陪着女儿南征北战。
作为母亲,在不良嗜好与希望看到自己女儿成为世界冠军之间做出抉择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当然之后的行动会很痛苦,但在希望和爱的照护下,艾尔玛和贝丝觉得这也无非是人生必须经历的有益经历罢了。
所以精神问题、滥用药品,酒精成瘾,只是病历本上的记录,在眼下的日常生活中,艾尔玛是个非常好的女人,这点她的朋友和左邻右舍都可以作证。
如果必要的话,爱德华也很乐意用自己的方式证明。
……
眼下艾尔玛和贝丝母女两的生活不见得完美,但却绝对可以让其他人羡慕不已。
自从在拉斯维加斯拿到冠军后,1968年余下的日子里也就没有大型比赛了。
贝丝·哈蒙和艾尔玛·惠特利索性给自己放了个长假,用来调整状态。
以应对来年将要出国与俄国人真刀真枪的过招,1969年年初,她们将飞墨西哥,在那里,贝丝·哈蒙将迎来她人生最大的挑战-俄国人季格兰·彼得罗相。
后者两届世界冠军(世界冠军赛,每三年举办一次)。
彼得罗相在63年和66年都战胜了自己的同胞,对手分别是米哈伊尔·莫伊谢耶维奇·鲍特维尼克和鲍里斯·瓦西里耶维奇·斯帕斯基。
其中鲍特维尼克是红色俄国第一个国际特级大师称号的获得者,斯帕斯基则创造了18岁就获得国际特级大师记录,把23岁“才”拿到此殊荣的彼得罗相硬生生的挤到了第二位。
这是前所未有的劲敌,所以母女两人选择休假也在常理之中。
下棋固然要求勤奋,但天赋更重要,顶尖棋手之间的较量,通常更侧重于后者-因为他们日常都是发了疯一样的训练。
既然女儿不再到处飞,艾尔玛自然也省心不少,除了每天安排家庭伙食外,其它时间都无所事事。
此时,艾尔玛获得了一个新闺蜜-卡顿小姐。
卡顿年纪和艾尔玛差不多,但没有结婚,三个月前刚搬到社区。
两人在社区活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