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驻旧金山大使馆提出访苏申请,原因则大大方方的写明“因法律事务申苏联”--咳咳,拜访最高检和最高法的头儿可不是法律事务么。
一起递上去的,还有泰勒之前写给苏联总检察长鲁登科以及最高法院院长斯米尔诺夫的私人信件的副本:“我希望不久后能去苏联访问。自从我们一起在纽伦堡审判**战犯以来,至今已有二十多年没有见面了。如果有机会能在莫斯科重逢的话,重温我们之间的友情,畅谈相互关心的法律问题,我将感激不尽。一转眼,我们都老了,见面的机会也是越来越少了……你们公务繁忙想来是没什么机会来美国……所以只好我这个闲人过来咯”。
而对方的回信也极尽热情,当然也被一起附上。
结果可想而知,负责签证的官员本来就知道泰勒教授的好名声,再看到了两份私人信件之后,立刻毫不犹豫的盖章同意,并且祝愿泰勒教授在莫斯科玩得愉快,和老朋友聊得尽兴。
原本大家都觉得三个人要获得签证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爱德华之前努力学习俄语,就是怕三人无法一起入境,结果没想到这么轻而易举的解决了,这多半是个好兆头吧。
爱德华对此没啥得意的,实际上他快忙疯了,根本没时间想那些有的没的的事情。
但在组织内部,让他声名鹊起,大家都发现这个这个年轻的家伙不但精通司法,干活认真,脑子也是一等一得好使,各种歪门邪道的电子在他这儿能源源不断的冒出来,还都特别管用。
而爱德华也不无得意的向众人炫耀:“嘿,拿到护照是小事情,这回你们应该赞美我,因为我给咱们组织省钱了。要知道莫斯科的饭店费用可不便宜。但我一分都不用出,苏联体育局会承担我的一切费用,包括每天晚餐的鱼子酱还有最好的伏特加。但是我觉得太浪费苏联人的钱也不大好,我考虑后还是和贝丝挤在一个房间里对付一下好了!莫斯科乌克兰饭店的羽绒枕头据说是全欧洲最软的!”
“你这个混蛋!”
“记得适可而止这个词!”
“上帝啊,赶紧一个雷劈死爱德华吧,我再也看不下去了!”
12月的纽约异常寒冷,爱德华已经习惯了加州的阳光,现在让他再回去吹冷风有点强人所难。
可一想到要飞到更加寒冷的莫斯科,顿时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那让拿破仑和希特勒都铩羽而归的野蛮气候,可别冻死自己一条狗命,尤其是自己可是带着“任务”去的……
一想到那些有关kgb心黑手辣的传说,某人还是有些哆嗦。
这次莫斯科之履,总共四个人,分两组行动。
泰勒教授和弗莱彻教授打着和苏联最高院院长与最高检检察长“彼此交换关于各自关心的法律问题”的名义过去。
而某人则是伟大的美国国际象棋冠军贝丝·哈蒙小姐的经纪人兼跟班,负责给她拎包或者说生活保姆……
甚至连出发地点都不一样,泰勒组从纽约直接出发走北极航线。
爱德华则在旧金山等贝丝过来,两人汇合后从西海岸飞西伯利亚,然后再转机。
这样做的目的无非是掩人耳目,毕竟KGB神通广大,若是知道他和泰勒同机,只怕会多生波折。
并且两组人的工作目标也不尽相同,泰勒当然是“叙旧”,走走上层关系看看能不能说服最高当年免除两人的特别监禁。
顺便把其他那些人的“罪行”重新审判一下,起码……审判席上不要坐满kgb啦啦队时不时发出整齐划一的“吊死他吊死他”的呐喊。
如果不是在涉及人命关天的环境下,这场景着实滑稽,让某人想到了上辈子看到过的,曹县啦啦队在奥运国际赛场上的声援风格……
最终他们的目标是是……呃……
让……泰勒担任这些人的上诉律师。
用常识推断就知道这根本不可能。
这就是无理要求。
正如同美国不会接受苏联律师来给弗兰克林辩护一样,实际真从莫斯科飞个根正苗红的律师过来帮助弗兰克林的话,只怕后者在民众中仅有的哪一点儿好印象也会消失殆尽……
尼玛,里通外国实锤!铁定是收了莫斯科的银子,意图搞乱合众国!
妥妥的境外势力干预了!
而弗兰克林如果聪明点的话,肯定也会决绝莫斯科伸出的援手-虽然莫斯科未必是坏心,多半是要真心实意的帮助这位海外的同路人……
可莫斯科也不蠢,当然不会干这种授人以柄的笨蛋事。
再有,两国法系毕竟不同,苏联号称大陆法系实则独树一帜,美国不用说了世界上最大判例最浩瀚的海洋法系。
双方都有研究对方法律的专业人士,并且成就都还不低,但苏联人知道,研究的再透彻也没用,因为毕竟人少,无法覆盖掉对方那无穷无尽的判例,虽然华盛顿有的判例全集,莫斯科都有……
总之,美国人去给苏联人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