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都是按照规定价格收钱,从来不多要一个字儿。”
“当然,有两个人说,请平卡索夫喝过两瓶啤酒,还有个人请平卡索夫干掉额外的活儿,当然这是给了点小钱这是不开发票的那种。”
“就这?”爱德华看到米沙耶娃有些疯癫,心中颇为差异,显然雅尔塔女士说的对,平卡索夫还真是个老实人。
但老实人往往也是执拗和倔强的代名词,这容易招来灾祸。
鉴于平卡索夫认罪态度恶劣。
拉斯马萨诺夫审判员和另外一个人民陪审员打算判这个瘸子至少七年有期徒刑。
米沙耶娃小心翼翼的表示,七年好像有点多,毕竟平卡索夫充其量的案值也就几个卢布而已。
“我知道,你要说,我为什么在判决书上签字!”米沙耶娃几乎以自暴自弃式的口吻喊叫。“如果我不签字的话,那么平卡索夫肯定会被判七年,他们会换掉我,让其他人来签。”
“而那样的话,你的前途也就完了吧?组织上对你不再信任”爱德华冷冷的说道。
米沙耶娃似乎被击溃了,瞬间她泪流满面:“我知道,平卡索夫是无辜的,我在案件审理前翻遍了所有的卷宗。他不涉及乱收费问题!可是我接到上面的指示,除非她收回移民申请,否则就必须定他有罪。”
“也许这就是你移民以色列的原因,在这里你要从最普通最艰苦的工作做起,但至少不用去”爱德华有些不忍心。
米沙耶娃趴在她朋友的肩膀上默默的流泪,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爱德华有些不忍,但他还是问道:“你是否愿意把刚才这些话对着录音机在讲一遍?然后签署一份证词,以证明平卡索夫是无辜的?”
“我我”米沙耶娃无力的问道“我想知道,你需要这些干什么?我想我应该事先知道用途。”
“当然”爱德华笑笑“你大概不知道美国的苏联犹太人法律保护计划吧,这是一个民间组织,我是执行委员,我们会利用影响力来解救那些苏联犹太人。平卡索夫是我的服务对象,实际上我是平卡索夫的委托律师,莫斯科接受了申诉状。我需要足够的证据来证明平卡索夫无罪!”
“那就是说你会把录音交给莫斯科?”米沙耶娃虚弱的问道:“不不,我不能,这些东西会对我还在国内的亲友有坏处的。除非你能保证。”
“我可没法保证你亲友的问题”爱德华敲了敲桌子“毕竟我是个美国的律师,我只有法律来帮助受害者。”
眼看米沙耶娃脸色发灰,爱德华想了想又说:“但我可以说,根据我们和莫斯科打交道的经验,你的朋友大概率不会因此受到牵连。正如你之前所说的,党不支持排犹主义,我们要相信组织高层的英明。不是嘛?何况,既然我们介入,那么代表着你的亲友实际上也已经被我们关注,我想再蠢的人也不会在我们的眼皮子下去干打击报复的事情吧。”
米沙耶娃用一种近乎悲伤哀叹的口气说道:“你说的对。我确实欠平卡索夫的,我答应你的要求。我来到这里和那个国家已经没有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