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琴?”
“好听的名字!”李信笑了笑,在那小丫头的脑袋上拍了拍,“一个乖小孩可是不会随便向着别人丢石头的。”
琴琴似乎对李信的和颜悦色丝毫不领情,只见她小嘴一噘。
“谁叫你们来欺负爹爹的!”
丫头似乎还是不依不饶,李信却笑了,
“又是谁告诉你,我们是来欺负你爹爹的呢?”
李信冷冷的扫视了一圈跪在面前的众人,只是大家唯唯诺诺,竟没有一人敢做声,而天真的琴琴,却丝毫不为李信的气势所畏惧。她扬起小脑袋,一脸不悦。
“难道不是吗?”小丫头似乎还想了想,她撅起小嘴巴。“从你们来了之后,娘亲就经常哭。琴琴也好久都没有吃过肉肉了!”
小丫头没好气的瞪着李信,反而逗得李信一阵大笑。
“原来琴琴是因为这件事情生气的啊。”
李信说着将小丫头抱了起来,只是妇人哪里拗得过他。在怀里的琴琴,也被李信这突然的动作吓到了,她一声不吭,惊大的眼睛望着李信,良久,才发出一声奶声奶气的声调。
“叔叔你要干嘛?我要跟我娘亲在一起!”
小丫头挣扎着。
“难道你不想去见你爹爹?”
李信诱导着,看着小丫头平静了下来,他又笑道。
“你不是说我们是来欺负你爹爹的吗?那就让你爹爹亲口告诉你,我们有没有欺负他!”
小丫头巴眨着眼,也分不清楚李信话中的真伪,她疑惑的望着她的娘亲,那位妇人。只是大人的世界观里面永远都没有小孩这么简单。如今的张懿败局已定,而自己这一群人都已是刀俎下的鱼肉,自然没有再违背李信的资本了。
母亲半天没做声,小丫头倒是像一个大人一样的叹了一口气。
“你们这些大人真是一点都不让人省心!”小丫头用老练的口气说道,“我还是自己去问我的爹爹吧。”
小丫头说着回头望去,已进入房内的张懿也被外面的动静惊扰到了,他探出自己的身子望了一眼,正好和自己的小女儿四目相对。望到李信时,李信分明看到一向稳重的张懿眼神中闪过了一丝不安。
李信笑而不语,起身抱起小丫头,向着张懿走了过去。那妇人也打算跟了过去,只是被李信身边的阎行制止了。直到李信进入了房内,阎行就像个门神一样的守在了门口,那些家眷想要探查一下屋内的动静,只是望着冷如冰霜的阎行都打消了这个念头,都齐刷刷的跪在了门口。
张懿见到李信依旧淡定,虽然李信的怀中正抱着他最疼爱的女儿。只是令他意外的,李信进入房间后,就把琴琴放了下来。
张懿从容的给李信倒了一杯茶,并没有理会想着纠缠自己的宝贝女儿。他淡淡的的向着李信问了一句。
“敢问将军,丁建阳打算怎么处置我和我的家人?”
李信从容一笑。
“大人以为呢?”
张懿愣了愣,望了一眼膝下玩闹的女儿,又望着李信,没来由的叹了一口气。
“覆巢之下无完卵。想来丁建阳也不会对我的家人心慈手软的。”他眼神暗淡了,望着脚边的小姑娘,“只是可惜了,这么好的年岁……”
张懿的感叹引来了李信的一阵笑。倒是小丫头好奇这两个大人的举动,她一会儿望着自己的爹爹,一会儿又望着李信,满眼奇怪。
“大人未免太武断了些。”李信顿了顿,“我们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对大人的家人怎么样。”
李信笑着品了一口张懿给他沏好的茶,随之眉头却皱了皱。
“说好的并州只是特产那种苦茶的呢?这茶水怎么就一点都不苦呢?”
李信不确定似的又唆了一口,还是那种味道,一点也不苦涩,一道淡淡的清香。
“看来是丁原忽悠我了!”
李信苦笑,却又望见张懿正奇怪的望着他。愣神之际,见李信恢复了神态,张懿才急不可耐的将琴琴牵在了一起,跪在了李信的面前。
“今日之难,我也料想到万万躲逃不过。只是担忧我家人的生存才抵抗至如今,如此将军若能保全我家人的安危,张某就算下了黄泉,也会感激将军的大德!”
张懿说着拉着女儿对着李信叩拜,李信顿时慌了,他并没有预料到这一出,急忙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去搀扶两人。
“大人严重了,在下又何德何能值得大人如此托付……”
“将军就不要推辞了!”张懿顿了顿,“将军曾平定匈奴的动乱,使北境安宁,如今又能率先进入晋阳,对于丁建阳来说又是大功一件!将军能征善战,又足智多谋,来日前程定是不可限量!将军如能替我接下这一家老小,就算是在将军的府上为奴为俾,张某死后也会永世铭记将军的大恩!”
张懿说着又要叩拜下去,被李信拉着才没有如愿。只是小丫头被自己的爹爹唬的一愣一愣,向着李信都磕了好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