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顺说着就要抢夺沮授手中的酒碗,只是李信愣愣之后却也是笑了。
“是没想过,不过如果让我再选一次,我还是会那么做!”
李信轻蔑的望了沮授一眼,却又笑了,只是他的这个动作,却彻底的激怒了沮授。沮授瞪了起来,厉声说道。
“休在这里妄语了!今日若不是我家大人收留与你,你早已是横尸山野了!”
看着已是暴走的沮授,李信只是笑笑,却又懒的再与他争辩,转身就要离去,只是高顺此刻一把拉住了他。
“李将军…”
却又回头望着沮授。
“先生莫要再说了,你和主公之前商量的提议,李将军并不认同,他还是坚持要往乐平赴任……”
高顺的话音刚落,沮授却怔住了。他不可思议的望了李信一眼,却又望着高顺。
“当真?”
“这还有假!”
高顺说着将之前在堂上,张懿和李信的争论都与沮授说了一遍,
“将军当真执意要去乐平赴任?”
“有什么问题吗?”
李信淡淡的,看沮授的脸色也没有之前的炽热。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沮授却又笑了。
本来他是以为李信如今走投无路,必然会接受自己和张懿定下的提议,不过这样做只是为了报答李信私自放了张懿一家的恩情。但沮授心里还是对李信充满怨恨的。毕竟自己出门为仕,辛苦奋斗了数载,好不容易在并州打开了一点局面,正准备大展手脚的时候,怎奈家中突遭变故,在自己回去处理好了再归来,并州却已是物是人非,江山易主!自己数年的心血,就这样毁于一旦!这叫他如何不去怨恨!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除了丁原之外,那就是李信了。
他是很想见上这个宿敌一面,却仅此而已。
只是没想到李信却拒绝了这个提议,沮授就有些意外了。
“将军既然知道赴任乐平可能就是一条死路,那将军为何还要执意而为?”
沮授的语气缓和了一些,显然李信的这个举动已引起了他的兴趣。
只是李信笑了。
“为什么你们都要问这些无聊的问题,既然是去了那就是去了呗,总会有必须去的理由!可能在你们心里,这是一条不归路,但对于我来说,又何尝不是一个机会呢!”
李信说完转身就欲离开,只是这时沮授却反常的向着高顺狂使眼色,高顺会意,一把拉住了李信,又重新坐回了桌前。
“将军不要在意,这书呆子就是这个脾气,他犯起横来连主公都怼过……”
一旁的沮授就像没听到高顺的挖苦似的,他静静抄起酒坛将自己面前的酒碗都倒满了,却又将李信的那一碗推给了李信。
“先生这是何故?”
李信拿起杯,却没有喝。
沮授笑了。
“本来还想着将军此次是来投奔我家大人,不过因为将军之前害过我家大人,又毁了我的梦想,所以对大人多少有些看不惯…”
沮授说着浅浅的饮了一口碗中的酒,李信也笑,却把手中的酒碗放下了。
“所以先生刚才是不耻与我同桌?”
沮授点了点头,倒也实诚。
“是的…”
“那现在又是为何?”
沮授浅笑…
“将军这么聪明,理应明白…”
李信笑了笑…
“那这是接受我了呢…”
两人相对不语,却又相视一笑。
两人的哑语使高顺看不明白,之前两人明明还有冲突,现在却显然又是交谈甚欢,他一阵云里雾里的,却又插不上嘴,最后只得自告奋勇的要去给两人弄点下酒的菜。
他临走之前向着两人尴尬的笑着,只是没人理他,他只得悻悻的退下,在高顺走后,两人却又相视一笑,他们端起了面前的酒碗,向着对方示意,都浅浅的饮了一口,最后是沮授先开口了。
“将军可知乐平有多少匪众?”
李信摇头,却又未做言语。
沮授顿了顿,
“别的地方不清楚,单是郡府附近的虎啸山上据说就有十万之众!将军这区区三百余人前去,无疑于羊入虎口。”
面对着沮授的调侃,李信也是不恼。
“先生就怎么知道,那一定都是贼匪呢?”
“哦?”沮授笑了笑,“将军莫不是有什么确切的情报?”
“那倒没有…”
李信如实的摇了头,不过却顿了顿又说道,“以前也没有这样的猜想,只是看到了‘十大家’的模式之后,才有了这样的感觉,试想有谁会生而为匪?多数都是些穷苦的百姓,被生活逼的走投无路,才据山啸林。”
两人一阵感慨,杯中的酒水就这样又空了。
谈笑之间,两人却因为越聊越投机的缘故,渐渐的他们开始谈论古今,兵书见闻…沮授虽然博学,但在李信的“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