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的部下分为了两个部分,郑泰率领大部分军力占据了乐平四门,并分兵把守。而高顺继续在城内,统帅着陷阵营,追剿着前任太守的余孽,不过这时有巡城官陈焕的协助,高顺很顺利的就揪出了躲藏在城内民宅中的巡城兵余众,在见到昔日的长官都投诚了对方之后,剩余的士官也都只得纷纷跪地乞降……
局势未免进行的过于顺利了些…
李信等人路过菜市口的时候,正瞧见陈焕领人将早已死去的前任太守吊挂在了路口,围观的群众面对着陈焕口述的告民众书,倒是也没有什么过激的表现。
当下这个锅,似乎前任太守是背了,虽然他也的的确确是通匪了。
李信对陈焕的执行能力非常满意,当着沮授的面,又是好一顿夸赞。只是沮授却似乎并不苟同,他望着台上顶着伤残之躯正卖力演说的陈焕,却满脸担忧。
“主公难道真觉得陈焕靠得住吗?”
“何解…”
沮授当即分析了那些人此刻的投效,不过是迫于形势,假以时日,待李信势弱的时候,他们定然会成为己方的隐患。只是对于沮授的担忧,李信却似乎并不在意,他淡然一笑。
“公与啊…我原本以为你会明白我的心思…”李信装作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随而说道,“所谓巡城衙门,不过是城内维持治安的一个部门,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你说的重要,是相对它里面的守备军,在一个郡县没有驻军的情况,那点守备军可能是太守手里唯一的军事力量,只是现在我来了,当然是带着驻军而来,自然城里就不会再有守备兵,所以巡城衙门交给他人又有何妨?”
沮授略有些惊讶,此刻才真正的明白,李信的心思与见识根本就不是自己所能望其项背的,本来还一直担忧的事,不过一切却都在他的算计之中!这样的人作为自己的主公,沮授感叹是何其的幸运!此刻除了对李信顶礼膜拜,沮授想不出其他的表达敬意的方式……
而此时,街角出现的典韦却引起了李信的注意,此刻他应该是被李信派去封存郡守衙门,只是不知何故,他却出现在了这大街上。
典韦也瞧见了街上的李信与沮授,一路风风火火的就跑了过来。
他恭敬的向着李信跪拜,却又是难掩心中的兴奋…
“主公,我们发财了……”
“发什么财?”
典韦也未多话,示意李信跟着他走,几人不多时就到了府衙门口,却看见里面的庭院中跪着一排排的身影,不用猜李信也知道那定是前任太守的家眷,李信也没心思去细看。此刻典韦的这般模样,八成是发现了前任太守的隐藏密室,想来乐平太守一职肥的流油,想必那太守的私藏总会让自己失望吧。
李信强忍着咽下口水,跟着典韦一路穿行,几人很快穿过内堂,来到了一座小别院…
“这是什么地方?”
李信不解的问,
“是前任太守的书房…”
“哦?”
李信顿时来了兴致,他饶有意味的打量着这块不大的地方,院中栽了一排低矮的灌木,一间小屋正对院落,除了比外面的房舍的格局要小些,却也与一般的房舍无二。
李信正疑惑间,典韦已推门进去了。
原来一切的玄机都在屋内。
屋内的床榻已被掀了起来,柜子也被推到,书籍竹简散落一地,地面此刻露出了一个大窟窿,看守的兵卒给了典韦一个火把,典韦径直下去了,李信也未作多想,就也跟着下去了。只是令他没想到的,越往下,地势越平坦,也更宽广。看见前面的火把,李信才知道,里面也守着人。他未做迟疑,径直走了过去。
那是一间在地底凭空掏出来的耳室,丈余宽阔,只是令李信称奇的,这么大的空间里面,竟然堆满了金银,玛瑙和玉器。自诩见过大世面的李信,看到这珠光宝气的画面,也是震惊得瞠目结舌,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里是怎么被发现了的…”
典韦顿了顿,却又似有些得意…
“我们攻进来的时候,这里的家奴趁着上面的骚乱,在里面偷盗金银,正好被我撞了个正着!于是我就顺藤摸瓜,找到了这里……”
典韦洋洋得意的讲述着事发的经过,只是李信却也没心思去听,望着这屋内金山银堆,玛瑙玉石无数,贪婪之色也毫不掩饰的展露无疑!只是这时典韦告诉李信外面还有间房子,李信这才念念不舍的离开了满屋的珠光宝气,跟着典韦来到了外面一间小一点的耳室。
本来以为等待着自己的又是一阵惊喜,只是令李信意外的,这间屋子,满屋却都是一坨坨的黑疙瘩,像是铁,不过却应该不会这么大费周章的隐藏,只是见多识广的李信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正疑惑的时候,后面传来了沮授的声音。
“这是镔铁…”
声音顿了一下,沮授走了进来,对着那堆铁疙瘩继续说道,
“镔铁的炼制技术十分复杂,十分铁石也不见得能练出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