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回哪里?”季星河问鹿耳。
鹿耳眨了眨仍有点微微湿润的眼睫,吐出两个字,“我家。”
要说生气,鹿耳好像已经过了那个顶峰点了,但她仍旧以不温不火的态度搭理季星河,是因为她觉得这次就是他的错,虽然她情感不生气了,但是理性她要多生气一会儿,不能让他觉得这事儿他道了歉就可以这么轻易的过去了。
车开到她家庭院门前,鹿耳自己接了安全带,从后座开门下车。季星河从副驾驶下来,跟着她一起去。
听见身后的脚步声,鹿耳回头看了一眼,蹙着眉稍,质问他:“你跟我着我干嘛!”
季星河几步前,跟她并肩,理所当然的说:“跟你回家。”
“今天不欢迎你。”
说着,鹿耳打开门进去,然后将门往回压,想把他关在门外,但没有真用力。季星河一只脚卡在门缝处,抵着她的动作。
“代驾都走了,我喝了酒不能开车,你不让我进来那我就在车里睡一晚吧,等明天不欢迎我的时候,我再进来。”
“....你可以再叫个代驾。”两人隔着门缝僵持不下。
“我不找,”季星河开启了无赖模式,“我就在车里等你,如果你忍心的话....”
鹿耳:“无赖!”
只要能进去,季星河不在乎当一次无赖,即便是无赖他也只在鹿耳面前无赖。
鹿耳知道他这话绝不是哄骗她说说而已,如果她不让他进来他真有可能就在外面睡一夜。鹿耳当然不可能让他睡在车里,且不说他生着病,明天一早季星河就得回基地,她不可能让他因为这个影响到训练。
手卸了力道,鹿耳转身往里走,门缝被推开,季星河进到屋里来。
即便是生气,鹿耳也担心他身体不舒服,趁着季星河霸占她的浴室洗澡的时间,进厨房给他熬了醒酒健脾汤。
锅里的水咕噜噜的冒泡泡,鹿耳舀了一小勺尝了尝,感觉味道合适了,她关火。
季星河神清气爽的从浴室出来,带着扑面而来的热气。鹿耳没在她房间,季星河推门出去,正好遇到鹿耳从楼梯来。
她手里端着一碗汤水,季星河先一步走近她,笑着问:“这是给我的?”
鹿耳白了他一眼,将碗重重的放在他手里,“给猪的,喝完。”
“好,猪收到了。”
当着鹿耳的面,季星河仰头很快的将一碗汤喝下,直到最后一勺汤入了他的喉,鹿耳才收回目光,语气也比之前软了些说,“碗洗了。”
说完,鹿耳抬脚往自己房间走去。
季星河再回来的时候,鹿耳正在收拾被褥,她蹲在衣柜面前,正在将被压在最底层的那床新被褥拿出来。
他几步走到她旁边,帮她一起拿,“要换新被褥吗?”
“不是。”鹿耳回答道。
“那拿出来干什么?”季星河很疑惑。
“客房没有被褥,给你拿的。”鹿耳面无表情的解释。
“?”
鹿耳注意到他不解的眼神,发问:“怎么?”
“我不在客房睡。”季星河夺过她手里的被褥又给重新塞了回去。
“.....你!”鹿耳瞪着大眼睛。
下一秒,鹿耳就被男人拦腰抱起,突然的失重让鹿耳下意识的抓紧了季星河的后背,“你干嘛!”
“你睡哪,我睡哪。”
某人将无赖进行到底。
“啊。”
鹿耳陷入柔软的大床中,她还没来得及反应,顷刻间,极具阳性气息的身躯附了来,让她被囚禁其中。
季星河的呼吸陷在鹿耳的颈肩,留下温热的气息,“好香....”
鹿耳被他密密麻麻的亲吻弄得酥痒,轻轻推搡着他,声音低低的“唔”了一声。
......
已近深夜,连鸟叫虫鸣都停歇。
“宝贝...”
火热的呼吸一直未曾停止。
还好今天空调调得低了些,这样也不至于热得浑身犹如雨淋。
“....嗯...”鹿耳有气无力的回应。
季星河的手顺着脖颈一路向,深入鹿耳柔顺的发丝之中,反复的揉抚着,鹿耳被刺激的头皮都有些发麻。
“叫我...”
“...季星河....”
此时鹿耳大脑运转不起来了,恍惚着视野,回答他。
“不是这个,”季星河的问落在她耳垂,呼吸沿着耳根蔓延至整个耳窝,“....之前教过你的,嗯?”
鹿耳双手压在柔软的枕头,面对着床头,慢慢的回想季星河所说的“之前”。
好一会儿,直到季星河又附在她耳边叫了她一遍,她才回忆起之前的经历,她瞳孔放大,“不行....”
“我想听说给我听,嗯?”
他每次都这样变着法儿的哄着骗着她说。
鹿耳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