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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熙柔掠至身后,瞅了眼南柯剑,诧异言道:“竟是此剑,你倒是好运道。”
夏侯淳将南柯剑收起,“有何说道不成?”
天心在身侧飘落,方熙柔瞥了她一眼,“你问她吧,她知道的多。”
天心目光复杂,轻声道:“南柯剑蕴含光阴之力,乃炼器阁大匠欧冶子所制,初衷便是为宗主他老人家渡劫所用。”
夏侯淳心中一动,翻了翻长剑,摩挲着剑身上的南柯二字,他若有所思地道:“如此说来,这剑竟是玄宗宗主佩剑。”
慕容烟踏空而来,丝缕飘空,如玄女飞天,仙子临凡。
她本就丰姿冶丽,国色天香,而今破封归来,得灵力滋养,越发的光艳逼人,道一声风华绝代都不为过。
飘拂的三千青丝之下,凝脂肌肤泛着樱红桃晕,浅白淡红,吹弹可破。
月貌花容之上,蛾眉淡抹,琼鼻光洁滑腻。
眸光闪烁间,似有皓月明辉溢出,熠熠生辉。
只见她芒浅容含羞,朝着夏侯淳微微一笑。
轻柔之音如同蛊虫般,勾人心魄,似曲水流觞,更若空谷幽兰,沁人心脾:“世兄冠绝当代,能得殿下垂青,实乃这南柯之福。”
夏侯淳目中掠过一丝惊艳,暗呼这妮子果真是妖孽。
要不是他定力殊众,差点就着了她的道了。
他矜持一笑,摩挲着南柯剑身,一脸喜不自胜,不过嘴里却含蓄言道:“烟姑娘天赋卓绝,一日千里,夏侯拍马难及,佩服。”
慕容烟眉眼含笑,随即轻声解释道:“不瞒殿下,慕容隐匿修为之举实属无奈,并非有意为之,还请殿下恕罪。”
夏侯淳对慕容烟笑了笑,示意并未介怀,人人都有私密,何况昔日的南楚公主。
夏侯淳环视一周,对着踏空而来的覆面人诚挚一谢,“多些南道友出手相助。”
覆面人轻飘飘一瞥,淡声回道:“举手之劳,你若真要谢,就谢公主吧。”
夏侯淳含笑点头,“慕容之恩,夏侯自是铭记在心。”
方熙柔翻了翻白眼,之前还矜持含蓄,这会儿直接当面捧上了。
她不由嫌弃地摆了摆手,“行了行了,意思意思就得了,你们不嫌腻歪,我还嫌腻歪呢。”
她瞥了一眼下方宋府惨状,微微颦眉,对着夏侯淳言道:“你果真要袖手旁观?”
夏侯淳目光淡漠,摆手道:“治安之事,自有府衙善后,你我不必插手。”
他对着沈光胤轻轻点头,“多谢沈道友。”
沈光胤轻描淡写地吐出一句:“还剩三次。”
方熙柔眸光一闪,天心面无表情。
唯有慕容烟浅浅一笑,对着沈光胤含笑道:“沈前辈信守承诺,世兄定然不会辜负前辈信任。”
然而私下却暗戳戳地给夏侯淳传音:“世兄,你果真要放这位走?”
夏侯淳暗自牙疼,他也恼火。
之前虽然擒下这沈光胤,但两人并未签订主仆契约,否则日后便可挥之即来,招之即去了。
他砸吧咂巴嘴,舔了舔干涸嘴唇。
这个伪境真人的打手,真他娘的好用。
不过,本宫吃下肚子里的肉,你还想要吐出来,可能么?
他对着慕容烟嘿嘿一笑,对方当即恍然大悟。
俩人不着痕迹地相视一眼,继而同时露出一丝奸诈笑意。
方熙柔都看不下去了,重重地轻咳一声,冷哼道:“现在没功夫打情骂俏,还是先考虑如何迎接玄宗的怒火吧。”
此话一出,场中霎时寂静。
慕容烟眸子闪烁,凝视天心,脸上浅浅一笑,“若论对玄宗的了解,我等几人有谁能比得过天心姐姐呀。”
天心摆袖转身,清冷高傲地道:“无尘子虽让我跟随你游历四方,却并未让我挑起大靖与玄宗大战。”
倒是沈光胤缄默片刻后,抬眼看向夏侯淳,沉声道:“玄宗之盛,非比寻常,道一声天下宗门执牛耳都不为过。”
他语气一顿,缓缓言道:“众所周知,道门供奉着四大天师、十大副首以及九百道观。”
他目光深邃,幽声道:“而玄宗,便占其七。”
夏侯淳瞳孔猝然一缩,拳头更是猛然攥紧。
空中风雪声呼呼作响,刮得夏侯淳脸颊冰冷,冻彻心肺。
但一切风霜雨雪,都无法媲美自脊背之上升起的那道寒意。
玄宗之强,他早有耳闻。
甚至在诏狱劝服卫伯玉时,便曾以联弱抗强、合纵连横之计,削弱玄宗势力。
而今想来,却是有些想当然了。
但他不甘心,目光灼灼,死死盯着沈光胤,“那九大上宗呢?”
沈光胤嗤笑摇头,“九大上宗?”
天心清冷的颜容扯出一丝讥讽,冰冷话语如同利剑般,刺穿夏侯淳的五脏六腑,让他如堕冷窖,“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