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连你父皇都还在太康城应付那般妇孺腐臣呢,你算什么东西,也有资格在我面前大呼小叫?”
识禅眨巴眨巴眼睛,这话风怎么越来越不对了呢,搞得好像在争宠似得。
天心作壁上观,冷眼旁观这出不知道是真情假意还是确实叔侄情深的戏码,呵,这人间还真有意思。
世人千奇百怪,手段五花八门,欲望永无休止,就连秉性都各不相同,譬如眼前这俩人。
当然,他们演技与智商堪称上佳,超凡脱俗,远迈侪辈。
“我再问你一遍,二叔果真是被玄宗害死的?”夏侯融咬牙切齿的问道。
夏侯淳冷嗤一声,袖袍向后一甩,“信与不信由你。”
他微微偏头,冷讽道:“再说太宗爷究竟是怎么死的,和你有关系么?你们不是一直恨他抢了你们皇位么?”
“听说他是被玄宗害死的,还死得这么窝窝囊囊、有失身份,你们是不是很高兴,想必定然是在偷偷的幸灾乐祸吧。”
他轻呵一声,自嘲道:“你若是想笑,那就尽管笑吧。”
“夏侯淳!!!”
晋王爆喝一声,打断他的话。
只见他转身,锵地一声,抽出悬挂在那织绣蟒袍的上等宝剑。
天心冷眸一沉,与早就蠢蠢欲动的慕容烟站在一起,颇有一言不合便开打的架势。
识蝉挑眉,来真的?
剑客默默摁住朱砂,暗中开始蓄势。
夏侯融视若无睹,只是死盯着夏侯淳,目光灼灼,鹰钩鼻翘起,冷冽言道:“你记住了,本王恨他抢了我家皇位不假,可那毕竟是我夏侯氏的家事,还轮不到他人来掺合,我大靖皇帝更没人有资格杀!”
他凝声叱喝:“不仅是二叔,还有你老子,还有你,记住了,我夏侯氏族的人,任何人没有资格杀,别说是他区区一个臭道士,便是天王老子都不行。”
此话一出,识禅眼神变了,剑客眼中泛起波澜,慕容烟眯眼,似在审视其言语之真伪,天心颦眉,似有不悦。
他剑尖一抬,直指夏侯淳,神情深沉,下巴一抬,姿态孤傲,“倘若果真如你所说,二叔是被玄宗所害,那不用你一个晚辈来提醒,本王也会亲上天都峰找那太微一叙;可若只是你抛出的谎言,以此来满足你的野心,我便是杀到太康,都不会轻易饶了你。”
夏侯淳冷呵,嗤声道:“这我不可敢保证,说不定哪天行一招‘假道伐虢’之计,转头就把你晋王府给灭了。”
晋王眼中一怒,“你!”
他压下怒意,冷哼一声,将手中宝剑扔给夏侯淳,袖袍一甩,“这是当年二叔赠予我的‘紫桂剑’,你可持此剑去城外大营调五千骑军北上。”
此话一出,书房内霎时一静。
慕容烟直接瞪大了眼,满脸不敢置信,而天心破天荒的眯眼,首次露出审视之色。
识蝉更是大跌眼镜,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剑客眼帘一垂,摁住剑柄的五指如烫伤般缩回。
众人脑海中第一个念头便是:这人是在耍诈吧!
夏侯淳接过‘紫桂剑’,微微皱眉,冷冷地看着夏侯融,“你什么意思?”
他过来砸了对方王府,杀了诸多高手甲士,更斩了夏侯谟的一根手指,本以为此次必会与晋王府闹得不可开交,他甚至都做好了晋王府起兵造反的心理准备,怎料却被对方赠了五千骑军。
他不乏恶意的揣测,莫非对方是想靠着五千骑军挟持他?
夏侯融行至门口,与他并肩而立,面无表情地道:“本王坐镇河东道,乃是我大靖抵御北方蛮子的第二道防线,云霄南寇的讯息我又岂会不知?”
“条件呢?”夏侯淳摩挲着手中紫桂剑,审视着这柄出自玄宗‘炼器堂’,专供宗主的佩剑,他毫无任何感情地问道。
他自然不会相信这个所谓的‘镇守’理由,知道对方必然有条件,人性自私,何况生在帝王家,‘同为夏侯氏族’这个理由往往不是免死金牌,有时候反而是催命符,更是远远不足以让对方抽调五千骑兵给他。
夏侯融拍了拍手掌,书房外传来声音,只见夏侯谟被人抬至庭院中。
他目光逡巡了自己儿子的伤势,看出并无大碍后,便对夏侯淳道:“这支骑军将我儿统领,你若能将其驯服,从此以后,这五千铁骑便是你夏侯淳的东宫卫率旅!”
夏侯淳眯眼,瞧了瞧昏厥不醒的夏侯谟,轻呵一声,反问道:“若没有驯服呢?”
只见对方袖袍一甩,双手负后,目光深邃,眺望太康,轻飘飘地道:“若你无法驯服这五千轻铁,日后自然便以我儿为主!”
他转头直视夏侯淳,大有深意地道:“包括那个位子!”
轰!
慕容烟花容失色,天心直接冷哼,再也忍不住了,讥讽道:“晋王倒是打了个好算盘,太子赢了不过得了几千中看不中用的骑军,而且最后究竟是属于东宫还是属于晋王府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