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可一旦太子输了,却要将皇位都奉上,哪有这种好事儿,还是说,晋王以为这天下的买卖都这么好做了?”
识蝉皱眉,暗自嘀咕,中原人做买卖都这么直白么,居然丝毫不假掩饰其熊熊野心。
夏侯融置若罔闻,盯着夏侯淳,一字一句地道:“就问你一句,你到底敢还是不敢?”
眼神咄咄逼人,姿态居高临下,言语饱含激将刺激。
慕容烟下意识抓住夏侯淳手臂,脸色焦急,脱口而出地道:“世兄,不可冲动!”
天心瞥了夏侯淳一眼,这种条件啥子才会答应。
剑客则将目光落在夏侯谟身上,悄然眯眼,似在盘算能否可以在此时就杀了这个晋王世子,为夏侯淳除掉这个后患。
夏侯淳目光一转,与夏侯融眼神对视,似乎能看清其眼底最深处的那抹渴望与野心。
他忽然咧嘴一笑,“王叔,你就不怕我在半道上将他宰了么?”
“你若有这份实力,莫说宰了他,便是我这颗脑袋,你要能拿去,就尽管拿。”
说完夏侯融淡然一笑,袖袍一挥,四周似有阴影渐渐逼近,呼吸间便站满了屋顶,密密麻麻,足有上百位高手。
甚至还有几道气息极其强横的存在,足以媲美半步真人境。
“世兄,小心!”慕容烟惊呼一声,与天心左右相倚,作出冲杀之势。
识蝉垂帘,低诵了声佛号,剑客如临大敌,手中朱砂下意识出鞘半分,目光警惕,死死盯着周遭浮现的身影。
夏侯融傲然而立,淡淡地言道:“与其你我两脉内讧,让彼辈外人占了便宜,不若早点分个高下,也好断了彼此妄想。”
慕容烟攥紧夏侯淳手臂,冷嗤道:“我看是断了你们的妄想吧。”
这位晋王坦然一笑,漫不经心地道:“还是那句话,你若能压得住我晋王府的骄兵悍将,那我晋王府向你俯首称臣又何妨?可若是你连我晋王府都掌控不了,那你便没资格坐这个皇位,趁早还了我便是,当然,日后同样也会给你留一个‘与国同休’的承诺。”
夏侯淳认真地看了看昏厥中的夏侯谟,他自然看出了几分晋王夏侯融的算计,将这个晋州小恶魔交给他管制。
若能调教得好,日后他一旦登基,至少也是东宫嫡系,若是能走到最后,说不定还能混个‘从龙之臣’,这可比干巴巴的‘与国同休’要靠谱的多。
若是‘调教’得不好,便会引狼入室,说不定最后连皇位都能丢了。
故而在夏侯融步步紧逼之际,夏侯淳目光幽微。
夏侯融企图一五千骑军作子,介入他与佛门阵营,输了不外乎损失一个儿子外加几千骑军,这对晋王府而言,尚未达到伤筋动骨的地步,毕竟还有他在,还有其余子嗣,更何况还有老王爷。
可若赢了,晋王府必会自然赚得盆满钵满。
那么这对他夏侯淳而言,究竟是利是弊?
他深思片刻,与晋王府联手无疑是与虎谋皮,可难道跟佛门合作不是引狼入室吗?
反正他虱子多了不怕痒,已经多了一个佛门,再多一个晋王府又何妨,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他要是连一个小小的晋王府都收拾不了,日后有何资格去向天都峰挑战?
念头几经碾转,夏侯淳渐渐明晰自身所求,别说眼前的五千骑军他要吃进嘴里,包括晋王府,还有晋州他都要攫取在手中。
只有手里积攒的拳头够大,才能不惧任何挑战与威胁!
至于皇位什么的,他若有十万大军,别人会挣着抢着跑来给他坐。
看着眼神步步紧逼的晋王,夏侯淳嘴角一咧嘴,笑容灿烂:“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我答应你,这个赌,本宫接下了!”
“殿下!”慕容烟花容失色。
天心冷嗤道:“你果真疯了?”
识蝉摸着下巴思索,瞅了瞅夏侯谟,旋即目光一亮。
这事儿,也并非不可能啊。
只要半道上宰了这小子就行。
夏侯淳摆了摆手,轻笑一声,神情自若地道:“我意已决!”
此言一出,夏侯融神采奕奕,熠熠生辉。
双方都皆大欢喜。
“哈哈哈哈”
浑浑噩噩的夏侯谟被笑声惊醒,一见夏侯淳,当即变色,厉声道:“你居然还没死?”
夏侯淳闻言哂笑,一把拽紧身侧之人的手臂,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王兄,我不仅没死,还和你父王相谈甚欢呢!”
晋王脸色一沉,“放肆!”
半躺着的夏侯谟闻言变色,他本就重伤在身,胸中积怨未散,忽然醒来,第一眼见到的竟然是父王与那孽障把臂相交,他当即热血上涌,噗地一声,瘀血喷出,竟然再次气昏了过去。
天心等人鄙夷,本以为是块璞玉,原来竟是烂石,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难怪晋王要将其交给太子磨砺。
夏侯淳微微一笑,“看来我这位世兄气性很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