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对方脸不红心不跳,“怎么,不知太子殿下可还有何招数?尽管使出来吧。”
虽然脸皮不要了,可杨伟君仍觉面皮灼热,有些发烫。
夏侯淳笑容微敛,鲛纱不宜攻破,可杨伟君忘了他有一法宝正好克制这丝绢之物。
他一拍绣着鸳鸯的储物锦囊,此香囊本是萧霁月赠予夏侯淳的定情之物,可却被他用来当储物袋了,虽然它确实有储物之效。
一道赤红光芒浮现在手,夏侯淳握住火凤弓,紧扣凤筋弓弦,咯吱一声,拉至满月,凤翎箭自动浮。
嗖!
数丈距离眨眼便至,利箭瞬间破空而来,在杨伟君变色之下,箭簇如摧枯拉朽般捅破鲛绡。
啪地一声脆响。
绢破丝连,火凤弓独有火属气息瞬间将鲛绡烧破,山渐青、紫桂剑紧随其后,势如破竹般攻城掠地,直捣黄龙的杀至杨伟君胸前。
“好手段!”眼见两件法宝无法建功,杨伟君气机而笑,缪赞一声,俄而笑容骤然一收,目光陡冷。
既然斩杀修士之道与束缚飞剑这两条道路都行不通,那就只能选择最后一条了。
破杀剑修的最后一条路便是污剑。对剑修而言,飞剑之道在于蕴灵,彼时飞剑无主,伤其无益大局,可而今夏侯淳真正踏入了剑道,并且将神识寄托在了这三柄飞剑,那么只要抹除这缕神识,污掉这层灵蕴,虽不至于立刻剑毁人亡,但也能让其元气大伤。
他目光幽深,忽然开口道:“夏侯小友,你若随我前往崔氏,向崔老太爷子道个歉,认个错,此事便算揭过如何?”
他一脸诚挚与认真,“你放心,杨某人必保你安然无虞。”
此言一出,众人目光一凝,呵,打不过便求和?
可这种歌求和方式,是否太过强人所难?
下方宋小婉娇喝道:“太子哥哥乃是我大靖储君,你让他低声下气的去给人道歉?姓杨的,你脑子没病吧?”
天心面容寒霜,冷冽气息,眼中冷芒闪逝,口吐厉言:“不知所谓。”
便是慕容烟都目光一疾,冷声道:“痴人说梦。”
夏侯淳闻言一怔,失笑摇头,脸似笑非笑地道:“杨真人,你要本宫这个一国太子去向崔老爷子道歉?你确定没说错?”
杨伟君一脸叹息,遗憾道:“既然如此,那杨某人只能毁掉你这三柄飞剑了。”
话音方落,杨伟君轻拍储物囊,一柄赤色如意浮现在手,其通体充血,娇艳欲滴,如同刚从血污中捞起,浑身还有血云飘浮,远远便有浓郁血腥味弥漫。
夏侯淳眼角一跳,语气阴沉,“你竟有此邪道法宝!”
杨伟君从容淡定,轻描淡写地道:“法宝何来正邪之分?不过是修士强加的罢了。”
慕容烟杏目一瞪,厉声道:“煞气如此充盈,俨然非诛杀万人以不可炼就,也就是说,因此血如意而死的人,至少有万了,你还说没有正邪之分,那这又算什么?你真当我们眼瞎么!”
杨伟君嗤笑道:“死几万人你们就心疼了?那这些年东靖立国南征北战,马蹄之下死了多少人你们知道么?又何止几万人?那个时候,你们怎么没有大发慈悲的去阻止东靖屠城灭寨?”
他冷笑道:“还有当年玄宗扫灭诸派时,诛杀的那些所谓邪魔歪道究竟有多少人,你们知道么?现在本座来告诉你,足有十万修士!”
他目光冷漠,徐徐言道:“这还没算附庸于各派麾下的凡夫俗子,若都算,死的人整个晋州城都不够填。”
夏侯淳目光深沉,缓缓言道:“我东靖征伐不臣,乃邦国大计,既为救前燕腐国之暴政,也为结束乱世之纷争,功在社稷,利在千秋,否则任由诸侯攻伐,必然致使生灵涂炭,亿万百姓也将身处水深火热之中,故此乃顺天应命。”
他展袖负后,“跟你说这个,并非是向你解释,只是告诉你,天道有常,万物行之有度,皆遵其法则。”
他语气一顿,昂首俯视杨伟君,姿态高高在,冷眼俯瞰着他,“方才本宫以为,你乃是光明磊落的修道之人,可寻长生不死之道,下能观有灵众生之秘,如此方才可寻幽探秘、访仙问道,成为真正的大自在、大逍遥、大真人存在。”
他目光暗藏讥讽,冷笑道:“可而今看来,却是本宫认错人了,此刻的你正道不寻,反而本末倒置,以邪法炼功灵宝,杀凡俗而无愧,试问,似你这等心性败坏、天良丧尽之辈,又有何资格去追寻大道仙途?”
此言一出,杨伟君脸青红交加,目光阴沉如水,真人之姿瞬间消失殆尽,只有一个为了克敌制胜而不择手段的邪道妖魔。
天心目光凛冽,冷哂道:“魔徒便是魔徒,行事诡谲,作恶多端,也难怪遭世人唾弃。”
“住口!!!”
杨伟君爆喝一声,声音贯彻四方,滚滚如雷,浩浩荡荡。
他目光赤红,竭声道:“你们生来家世优渥,衣食无忧,有长辈至亲宠溺,呵护备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