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五十咸龙钱,你这是瞧不起我?
张四喜却误会了,以为眼前这位官家小姐似在怀疑他,连忙补充道:“姑娘您可千万不要别不信,这事儿我老张敢拍着胸膛打保票,这宝贝,买回去铁定只赚不亏,保证您财源滚滚,姻缘美满。”
笼纱女子沉吟少许后,如同黄莺般的悦耳清音响起:“你可知那位姑娘姓甚名谁?”
乍听此清音,张四喜情不自禁的恍惚了一下,仿若置身美妙仙境之中,待女子颦眉不悦时,他下意识打了个激灵,快速回神,讪讪而笑后,连忙回道:
“回姑娘,我虽不知当日那位姑娘姓甚名谁,可她身边还跟着几位气度不凡的贵公子,尤其是她身侧那位,举手投足便是高门大阀的风范,必是出自十姓之内。”
他偷偷瞥了眼身前这位贵族千金,小意地道:“小人冒昧,想必对您来说,获悉那几位的身份应该并不是难事。”
笼纱女子轻轻地瞥了对方一眼,默默地摸了摸怀中小兽后,转身便走,清音袅袅:“晴儿,把这珠钗买下来吧,另外,赏他三钱。”
珠钗是小事,可根据青狐嗅味可知,殿下确实来过此地。
也买下过这种珠钗。
青尾狐,源自修道势力青翼派,此派擅将灵兽翅骨炼入修士脊背,以提高飞掠速度,并以追踪、巡察、遁逃着称,由于其曾与大靖镇魔狱有过摩擦,犯事儿后便顺理成章的被归顺了,自此双脚带上了镣铐,再也无法肆意飞掠了。
而笼纱女子身上的青尾狐啾啾几声,笼纱女子揉了揉它毛茸茸小脑袋,如若远山黛眉轻轻一弯,似有灵动笑意,她自言自语地道:“我快要见到他了。”
身后张四喜眉开眼笑的看着那个名唤晴儿的姑娘与摊主尼姑钱货两讫,他越发殷勤地笑着介绍道:“姑娘可要去珍禽市场看看?哪儿新进了好多优良品种呢。”
“不必了,此行有劳了。”
与摊主付完账后,再扔给对方三枚咸龙钱,晴儿目光轻淡,轻飘飘的瞥了张四喜一眼,对方脸上笑容陡然一滞,心神悚然惊惧,额上冷汗浸浸,再不敢放肆上前。
于此同时,昌国寺门口,张明月与方熙柔联袂迈入,身后宋灼文捧剑快步跟上。
笼纱女子似有所感,惊鸿回首,见到了两道俏丽倩影后,她嫣然一笑,张明月一脸惊喜。
她立马快步行至笼纱女子面前,抓着女子的皓腕,上下打量了一番后,她又惊又喜,且喜且怒,半是后怕半是责怪地道:“霁月,你可吓死我了。”
笼纱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萧相嫡女萧霁月。
也是因为她,才让秦道元暂时饶了萧元正一回。
萧霁月羞涩低头,浅浅一笑,“没事啊,这一路都挺安全的啊。”
张明月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道:“你可拉倒吧,我就不信你不知道暗中保护你的人究竟有多少。”
正说着,在萧霁月看不见的拐角中,那位正怅然若失的张四喜直接被人从背后捂住嘴巴,他呜呜两声后,砰地一声,便被打晕过去了。
事后遭受了极其的审讯与拷问,并警告称他若敢泄露刚才那位贵人的行踪与信息,他全家都得死,整个东都没人保得住他,包括留守府。
张四喜小眼惊恐不安,忙不连迭的点头保证,就差以十八辈祖宗起誓了,如此才让那些人悄然撤走。
待其等走后,名为小扶人实乃消息贩子的张四喜面露苦笑,暗叹一声后,老子不就混口饭吃嘛,太他么不容易。
摸了摸脑后血痂,他低声骂了句后,便匆匆往家赶去,这些从太康来的过江龙实在太猛了,居然连留守府都不放在眼里,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掺合其中啊。
说起留守府,他便黯然一叹,想到了自己的老靠山,听闻这位在东都作威作福的土皇帝,直接被太康那位新太尉一纸调令给撸到底了,最后连累着他的地盘也被人蚕食,他暗骂一句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啊,害得你张爷连饭都吃不饱了。
你说你们打架,牵扯我们这些小喽啰作甚,滚你奶奶的个球。
忽然,他灵机一动,摸着下巴,既然主子去了太康,那他这双眼睛是不是也去太康耍耍,说不定能帮主子干些跑跑腿的活儿呢。
唔,听某个兄弟说,有个叫布衣的势力发展挺有前景的,上面疑似站着某个大人物,一时半会儿应该垮不了。
啪地一声,他双手一拍,走,去太康,投奔老靠山去。
另一头,在暗中警戒的苏鬼头默默收回眼光,吩咐着来自布衣的兄弟们,厉声低喝道:“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咱未来的主母要是有个闪失,你我脑袋都得搬家。”
数十江湖好手神色齐齐一凛,肃容称诺,这件由二当家千叮万嘱、三当家亲自出马保护的贵人,居然是未来的主母,要是出了半点差错,他们十个脑袋都不够砍啊。
其实对于这位未来主母的身份,从那贵人的日常言行举止中,他们便隐隐有所猜测,连咱们上面那位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