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未尝没有翻身逆袭,成为人上人之心,我刘某人在此承诺,只要尔等愿随我刘某人掀翻外面那些丘八,来日必给诸位一个前程!”
翁伯英掀袍系紧,执刀割袖,厉声道:“诸位,随我干翻来犯之敌,我二人必为你们请功!”
不少人一阵脸色变幻后,猛地翻身上马,开始聚集在刘翁二人身后,目光渐渐露出狠辣之色。
正如刘文珍所言,他们中不少人之所以加入天策营,除了混一口饱饭外,也未曾没有建功立业之心,给自己、给后代搏出一份家业来。
渐渐,十人,二十人,五十人。
百人,两百人,五百人。
最终,有一千八百人汇聚在刘文珍、翁伯英身后。
剩下的一千二百人,或是看傻子一样的神情,或是畏畏缩缩,躲得远远的。
以步卒去抵抗骑兵,这不是找死么?
老子才没那么傻,都是一群蠢货。
刘文珍面色自若,再也没看那一千二百人,对着身后八百人轻轻点头,语气平淡,但言语中的郑重却是毋庸置疑:“从今以后,你们便是太子殿下的亲卫营!”
一千八百人目光一凝,齐齐看向刘文珍与翁伯英。
这一刻,军心似铁。
刘文珍猛地抽刀,在营外严阵以待之下,刀锋直指那上千轻骑,他嗔目怒叱,厉喝道:“天策营听令,随本将杀敌!”
一千八百士卒面容沉凝,握紧手中大刀,毅然冲出。
营外,高头大马上坐着一位年轻将领见此,冷目一哂:“螳臂当车!”
他大手一挥:“杀!”
轰隆一声。
千骑如同洪流般奔腾而过。
大地都在颤抖,神灵仿佛都在为之呻吟。
顷刻,上千轻骑以秋风扫落叶之势,裹挟着雷霆万钧之力,浩浩荡荡将进两千新军冲散。
天策营中,那剩下的一千二百士卒疯狂逃窜,哀嚎大叫的四处溃散。
他们肝胆欲裂,几乎被吓疯了。
两方都杀疯了。
初始,一千轻骑一个冲击,便碾死了两百人。
俄而,轻骑回转,刘文珍列阵拒敌,披头散发,怒喝道:“结阵!”
靖人剽悍,经历一次血腥洗礼后,竟激起了凶性,狠辣劲儿上来了。
他们毫不犹豫地结阵迎敌,将训练时的御敌之策用上。
那青年将领狭长眸子一眯,嗜血舌头舔了舔干涸嘴唇,眼神中掠过一丝狠厉,“杀过去,将他们冲散!”
轰隆一声,浩荡之势滚滚而来。
轻骑再至。
刘文珍怒喝道:“举矛!”
众人举矛。
“掷!!”
唰地一声。
长矛横空,一片轻骑被击倒下马,被后方同伴战马踩死数十。
青年将领嗔怒,爆喝道:“狗贼,敢伤我甲士,我要你的命!”
刘文珍目光漠然,手中长矛紧握,举过头顶。
猛地一掷。
嘭。
正中那青年将领胸口,其在闷哼中坠马。
但很快,那人如鹞子翻身般腾跃而起,又惊又怒地看着刘文珍。
“你是修行中人?”
刘文珍瞥了一眼对方身侧,正有一人冷视过来,他陌声道:“尔等叛贼,没资格知道。”
那年轻将领脸色一沉,大手直指刘文珍,怒喝道:“给我宰了他!”
顿时,有数道清丹境修士疾速杀来。
刘文珍瞳孔一缩,面容一沉。
就在这时,远方低空之上,有叱喝声响起,传遍营内营外:
“谁给你们的胆子,敢杀太子的亲卫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