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时期的洞庭湖,水域面积非常宽广,西部直达常德附近,南面则接近益阳县城,比起后世,要足足大了一倍有余。
孙可望收拢了大小数百条船只,在当地鱼民的带领下,昼伏夜出,只是三天,就乘船杀到了益阳北面。
“情况打探的怎么样?”
“回少将军,城中的兵马很充足,似乎不比咱们少,白天虽然城门没有关闭,但进城的人都会被盘查,晚上墙上巡逻的士兵也不少。”
孙可望刚带着的大军趁着夜色靠岸,先前派去打探消息的十几人就摸了上来。
“狗日的,那左良玉果然狡诈,竟然在益阳留了这么多兵马。”
孙可望脸色有些难看起来,本以为一座小小的县城,应该不会有多少兵马,能轻松的拿下,谁曾想竟是这种情况。
“对了少将军,今天黄昏的时候,有一支车队从东门进入了城中,上面应该装的全部都是粮草。”
“哦?娘的,看来咱们来的正是时候。”孙可望心里一惊,眼睛却是一亮。
“少将军,竟然白天城门没有关,不如明日派些兄弟混进城去,晚上在里应外合?”一名老贼上前说道。
“不行,先不说能不能带兵器混进去还不一定,就算能混进去,也得等到明晚才能动手,看这附近的地形,天一亮,我一万大军,无论躲到哪里去,恐怕都会被对方察觉,所以必须今天晚上就动手。”
孙可望果断地一摆手,然后又冲着那名小头目问道:“这里离益阳县城还有多远?”
“回少将军,不到二十里。”
带队打探消息的小头目赶紧答道。
“好!传令下去,大军原地休息半个时辰,然后做一些简易的木梯,后半夜再杀过去,一举拿下益阳县城。”
孙可望听说还不到二十里,顿时就一咬牙道。
他决定学当初秦宇偷袭保康时那一招,凌晨时分,突然发起袭击,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虽然城中没有内应,但他带的这一万兵马都是精锐老兵,即便左良玉留守在这里的兵马和他差不多,估摸着也大多都是一些新兵罢了。
所以他相信,突然袭击下,还是有很大把握,拿下益阳县城的。
可老孙却不知道,左良玉为了儿子的安危,足足留了一千多精锐家丁在城中。
一万大军足足忙到半夜时分,才扛着几百副简易的木梯向着南面摸去。
好在益阳附近一马平川,虽然没有打火把,速度慢得吓人,但远处县城墙上发出的火光,也不至于让大家乱了方向。
益阳县城,夜已入深,可县衙内仍然灯火通明,热闹的让四周百姓都睡不着觉。
“哈哈…”
只见大厅内,十几名大小不一的貌美女子,惊叫连连的四处逃窜,几乎个个衣衫褴褛,有的更是只剩下一件肚兜了。
而一名光着膀子,穿着大裤衩的青年,则是张牙舞爪大笑着追赶。
一众家丁将领却是在外,围成了一圈,一边鼓劲打气,一边防止女子逃走。
每当一名女子想要冲出圈去时,就会被这些家丁将领抓住向中间推去。
期间不但会趁机狠狠的过一下嘴瘾和手瘾,还会将女子身上的衣裙扯掉一件。
导致大厅内全是散乱的衣裙碎片。
“公子,这娘们儿要光了…”
一名家丁再次逮住了一名小妇人,见她身上只剩下了一件肚兜,赶紧一把扯下,推向了左梦庚,并且邀功道。
谁知左梦庚却是大怒,破口骂道:“谁让你脱的?滚一边去!还有你们,谁都不许再给老子动手!”
众人本来是见他有些气喘吁吁,想要帮一下忙,趁机再占点便宜,但见他花怒,也只得老实的做一面人墙。
外面的益阳知县,在外面看着这一幕,也是敢怒不敢言,只得在心中大骂,不过也不得不承认这帮武夫丘八花样多。
自从左良玉走后,左梦庚就彻底放飞了自我,带着士兵闯入了城中大户的家中,以各种名义抓走了几十名女子,日日在县衙中玩乐。
无论是妻还是妾,或者是大家闺秀,只要被左公子看上了,那必定是逃不掉的,连知县的一位小妾都没跑掉。
城中的大户虽然愤怒不已,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但也都是敢怒不敢言。
足足玩到大半夜,左梦庚才筋疲力尽的搂着两名最貌美的女子,回房去休息。
而几十位大小将们当了这么久的看客,早就忍无可忍了,左梦庚一走,就将剩下的十几名女子瓜分一空。
一时间,刚刚安静下来的大厅,再次热闹了起来,直到凌晨时分才彻底熄火。
而此刻,孙可望带着大军,花了两个时辰,终于摸到了县城附近。
见天色将亮,也不敢再耽搁,只是派了千余人,去东面埋伏,一万大军立即就发起了进攻,顿时打了守军一个措手不及,几乎是一鼓作气就杀上了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