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承业随着白眉老和尚来到后院禅房,小沙弥端上茶水便退了出去。
“施主,不知你有何凭证能证明你是觉悟师弟的俗家亲人?”
小沙弥退出去后,白眉老和尚对杨承业问道。
杨承业将韩世忠写给觉悟的那封信取出来交给白眉老和尚。
白眉老和尚拿着信便拆开看了起来。
杨承业眉头微皱,这老和尚怎么一回事?
这是觉悟的家书,他竟然敢私自拆开,真是太不客气了!
白眉老和尚看完信后,将信放在旁边的桌上,问道:“你是韩世忠韩将军的女婿?”
杨承业摊了摊手,说道:“这是家父与韩将军给我们定下的亲事,只不过稍微有点变故。”
“哦?”
老和尚说道:“能与韩将军定下婚约,看来令尊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了!”
杨承业拱手道:“在下杨承业,家父乃是杨再兴。”
闻言,老和尚顿时肃然起敬,说道:“原来施主是将门忠良之后,老和尚失敬了!”
“遥想当初令尊杨再兴率领八千士兵据守小商桥,打的三十万金兵哭爹喊娘,整整半年未能跨过小商桥一步,堪称古往今来的战争经典。”
“俗话说虎父无犬子,想必小施主的杨家枪也颇有火候吧?”
杨承业谦虚道:“在下身体羸弱,家父在世时曾说过,让在下参加科举,以文报国,所以并未习得杨家枪,可能令大师失望了。”
听了杨承业的话,白眉老和尚顿时兴趣缺缺,叹息道:“原本还想看看杨家枪与鄙寺的枪法究竟孰强孰弱,可惜了,杨家枪可能就此失传了。”
杨承业没想到这老和尚看似年纪也不小了,怎么争强好胜之心还如此强烈。
“大师,在下是否可以见见觉悟大师?”
杨承业对老和尚问道,哪只老和尚却摆了摆手,说道:“施主勿急,老衲看韩将军给觉悟师弟的信中所说,是他母亲病重,需要觉悟师弟前往救治,不知施主可否对老衲详细讲讲?”
杨承业不明白老和尚为何一直顾左右而言他,就是迟迟不让自己与觉悟和尚见面。
不过既然来到少林寺也不能着急,只好说道:“大师,是这样的,韩老夫人得了一种怪病,非直系亲属不能救,所以韩将军才让在下来请觉悟大师前往临安一趟。”
老和尚双手合十,口喧佛号道:“恐怕要让小施主失望了,师弟他不在寺中。”
闻言,杨承业顿时一惊,起身问道:“不知觉悟大师去了何处?”
老和尚笑道:“小施主也无需着急,师弟只是下山公干,不日就会返回,还请小施主在鄙寺歇息几日。”
闻言,杨承业恍然,既然过几日便能回来就好,他就怕觉悟已经不在少林寺,或者说已经不在人世了。
杨承业定下心来,说道:“如此就只好叨扰大师了。”
“聊了这么久,还不知道大师如何称呼?”
白眉老和尚回道:“老衲法号觉心,乃戒律院主持。”
杨承业拱手:“原来是戒律院主持,真是失敬了。”
老和尚笑道:“那就请小施主先到禅房歇息,老衲会吩咐小沙弥为你准备素斋。”
杨承业客气道:“如此就有劳觉心主持了。”
二人谈话完毕,杨承业被小沙弥带到了一间禅房里,这里只有一桌、一椅、一床、一蒲团,桌上供着一座袒胸露乳,面含微笑的弥勒佛。
总的来说禅房布置的比较简洁,很适合出家人的修行。
杨承业住下来之后,很快便有小沙弥端上了素菜、馒头,还有一壶素酒。
杨承业喝了一口素酒,毫无感觉,入口微凉,与白开水没什么两样,真不知道这些和尚是如何研究出的这种素酒。
吃过饭后,刚过午时,杨承业也无事可做,便盘膝坐在蒲团上,运转内力,冲刷着体内的经脉。
通过与林朝英,还有那些金兵的打斗,杨承业还发现了自己的不足,虽然他内力深厚,武功也不弱,但是应敌经验不足。
再加上习练了那么多种武功,要打斗之时还要考虑用哪种武功颇为费时,心中暗道:“看来是要创一套适合自己的武功了,只不过自创武功谈何容易!”
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当杨承业看到桌上的素菜与素酒之时,才知道自己入定时间也不短了,就连来送饭的小沙弥都未曾察觉到。
这时,杨承业想到了自己太少林寺的另外一层目的,看来是应该扑去藏经阁了。
杨承业打开包袱,从里面取出一套夜行衣穿上,同时取了一块黑纱遮住口鼻,只露出了一双眼睛在夜里闪闪发亮。
杨承业将被子展开,将枕头放进被子里,看上去床上像是躺了一个人,接着便打开房门蹑手蹑脚走了出去。
当杨承业来到禅房外之时,顿时傻眼了,他根本就不知道藏经阁在何处。
少林寺何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