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买的东西多了,就不会推高某一样商品的价格。
然后就是筹建银行,吸引那些官绅将多余的银钱存入银行吃利息。
可即便如此,各种物价还是像在坐火箭一样,在持续的上升。
陈循为之深深忧虑,却又知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朝廷必须得印制更多的银元,在南北各地收购田地。
只因此时南北直隶的田制改革虽已尘埃落定,可其它地方的官绅豪强,也在眼巴巴的望着呢。
这田地里的产出已经赚不到钱了,朝廷还要对他们征收重税。
唯一的出路就是把田地卖给朝廷。
朝廷还不能不买,这是均田制的最好时机,也不能让这些士绅没有路可走。
可如此一来,这么多的银元流入民间,只会进一步的推升物价,造成通货膨胀。
陈循随后就一声苦笑,心想这已经不是他该考虑的问题了。
日前汾阳王欲在朝中推行官制改革,首先开刀的就是内阁,议定内阁辅臣六年一任期,不得超过两个任期。
陈循自忖自己辅政已达十七年之久,也就干脆借着母丧之期辞官,免得挡了那位殿下的路。
陈循摇了摇头,收起了思绪,转而笑问:“听老丈这一席话,感觉您一家的日子,比以前还辛苦呢。”
“可不是?比往年辛苦多了!”
老人重重的一叹,可他的眼中却是熠熠生辉:“可这日子有盼头啊!以前一天有一碗小米饭吃,就可对付过去了。可如今我家天天吃的都是白面馒头,隔三差五还能见到肉。还有这衣服,以前只能穿麻布衣,冬天冻得像条狗,可你看看我现在”
他扯了扯自己身上的棉衣,脸上笑容洋溢“所以我在家里,也请来了帝如来的佛像。现在许多人都说汾阳王殿下乃是当代圣人,是天上的玄黄大帝见不得凡世苦难,特意转生凡世,让我们从此温饱无忧。
不过我家的婆娘信佛,她说寺里的那些僧人在告诫信众,说汾阳王殿下乃是帝如来转世托生,来给众生救苦救难的。您还别说,自从这佛像一请到我家。我这家里的阴气,就散了许多。”
陈循听到这里,就不禁苦笑。
这是另一件让他烦恼的事,关于汾阳王的各种信仰,正如发大水一样在中原各地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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