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人跑到九凤跟前,欢喜道:“好姐姐,我想到一个道理,要说给你听。”
九凤拒绝道:“我等你悟道七天,累得很,不想听你说道理,我们走罢,毛民国的国王摆设擂台,邀天下俊杰打架,你的好时机到了!”
野人闻言激动起来,忽而又叹道:“毋庸置疑,好的事情总会到来,而当他来晚的时候,也不失为一种惊喜。”
九凤轻哼一声,道:“又发的什么疯!”
言毕破风而去,野人不甘示弱,弃水晶翅膀而不用,步履飘忽,气势霸道,脚下山河成寸,不多时已然超越了九凤鸟,九凤见状心中惊愕,暗道:“洞天境便创造出道的人,那都是史前痴话,没想到今日却真真见着了,此大荒之中,真是卧虎藏龙。”
一人一凤飞过大泽,野人将自己悟道的精要说给九凤听,九凤瞬间明悟,对凤族破风谣有了更为深邃的理解,她一时间也有了近乎道的感觉,心中很是感激野人,暗想肃慎真是给了她一个香饽饽。
他们翻越山脉,一片繁华之景乍现眼前,碉楼林立,宫殿巍峨,天上飞禽不断,地上车水马龙,人族穿着简朴,但满面笑容,好似遇着喜事了一般。
野人着陆城外,问了一个中年人,道:“王城之中有了什么喜事?”
中年人道:“国王要挑选出最勇武的英雄,然后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此乃国之大事,不可不喜!”
野人待要再问,那中年男子已迈步奔远,九凤拍了他的肩膀,轻声道:“不必多问,我已了然于心。”
“嘿!倒还忘记姐姐这尊活菩萨了,姐姐快摄他们的魂儿,这王城之中如何个选英雄,如何个嫁女儿法?”野人问道。
九凤笑道:“国王有一个美丽的公主,公主到了嫁人的年纪,国王要为她挑选郎君,凡骨龄十八岁以下,修为搬渡境以上,皆可去王城的擂台打架,谁打赢了,公主就是谁的,懂了么?”
野人不以为意,答道:“呵!不就是比武招亲嘛。”
九凤眉头一皱,说道:“是呀是呀,你去不去——对了,我有一个好主意。”
野人问道:“怎么讲?能不能把毛民国的天掀翻?”
九凤鄙夷道:“你还真是个混球,这几日我观毛民国,其民风淳朴,与世无争,举国上下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尽无半个作恶之人,我们打架归打架,还是不要太过分。”
野人哦了一声,转而道:“姐姐也是,我在问你的好主意呢,你却教化起我来了。”
九凤笑道:“对哟,忘了说了——我变成一个男子,将这些参擂者全部打败,最后再输给你,你去取了毛民国公主,继而在大婚之夜溜走,伤碎公主的心、气炸国王的肺、激怒国民的恨意……你说好不好?”
野人一口鲜血喷出,吞吐道:“这……这是不是太过分了,如彼那般,毛民国是要天翻地覆的。”
九凤见他不同意,冷哼一声先走了。
野人实在搞不懂其间由来,他的思维当中,对尘世间母的东西没有做过详细的解剖。
其实九凤一生孤苦,痴情而不遂意,她见得人家被疼爱,心生嫉妒,难免起了龌龊。
前面被人潮当住!
呐喊声、欢呼声、打斗声响成一片。
一方擂台所宽三千余丈,四面八方围着提到弄枪的威猛武士,擂台的正北方,坐着一个虬髯大汉,大汉的身旁有一个衣着华丽的美貌少女,正是野人所见的依依。
国王下方,坐着一排严肃的考官,考官的面前放着一块石头,以为测试骨龄所用。
台上两个少年呼和不断,一个使长剑,另一个使一把折扇,打得难解难分,修为都在引灵境。
野人只看了一眼,便鄙夷道:“破绽连连,漏洞百出,若我出手,这两个人在我手中走不过三招!”
他这话被旁边一个老头听到,老头叱问道:“觉得自己了不起便上擂台去,说三道四可算不得好汉子。”
野人冷冽道:“哼!你看好了,我这便上去!”
不多时,拿折扇的少年战胜了拿长剑的竞争者,便有考官递给他一个丹药服下,折扇少年恢复如初,正歇息之间,野人走上了擂台。
依依举目远眺,呵斥道:“小不点,你还真来打架。”
众人闻言,看得一个剑眉星目的小儿郎矗立擂台,正对着公主傻笑,年轻一辈之中的俊杰起了嫉妒之心。
野人朗声道:“是呀是呀,有人打架是为了利益、有人打架是为了娶妻,我打架就是因为喜欢打架。”
依依扑哧一笑,娇美而活泼,将自己与野人的相遇给他的父王说了,便又朝着野人道:“小不点,你下去吧,你即使打赢了,我可不想嫁给你这样的娃娃!”
擂台下方人潮闻言,唯恐天下不乱地大笑起来。
“下来吧娃娃,你懂不懂,这是国王的擂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