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还是去大泽边种粟米罢,小小年纪打什么擂台!”
那折扇少年也温和劝道:“小兄弟,这不是玩笑的时候,你快下去吧,听话!”
野人对此充耳不闻,反而大声朝着公主道:“公主啊,小子此番一是上来打架,二是要来告诉你一个道理,你想不想听?”
被他这一闹,反而为此番擂台添加了笑点,国王也不恼怒,问道:“我毛民国一万七千余众,其间男子一万余众,我可从来没见过你,你是哪里来的?”
野人闻言心间暗骂:“变态,这么多人你都记得住!”,尔后温和一礼,答道:“尊贵的王,我叫做冶人,从卫丘来。”
国王听得“卫丘”二字,又闻他叫做“冶人”,当下怒道:“放肆,卫丘一族全是姓烈之人,绝无姓冶者,再者其部自称帝俊后裔,从不离开本族本宗,我毛民国与卫丘相隔何止十万八千里,其间险地绝境多不胜数,你一个娃娃,怎可能趟得过来?”
野人不慌不乱,道:“嘿!尊敬的王,您咋什么都知道呀,实话说了罢,小子是贵国周边的幸存者,侥幸才逃到贵国,见得毛民国在您的治理下繁华有序,不想走了……”
他喋喋不休,妙语连珠,马屁拍了一大堆,最后连国王都听不下去了,国王挥手道:“好啦好啦,来者是客,你来测试骨龄罢。”
野人测了骨龄,石头上面显示出八颗星星,最后一课很是暗淡,众人由是知晓了他的年龄。
依依容自己的父王说完话,便追问道:“嘻嘻,你要告诉我什么道理呀,小不点人小道理多,真有意思。”
野人道:“公主呀,我要告诉你,这尘世间有三种男人嫁不得。”
人潮再次狂笑起来,他们看到一个小屁孩在给国王的女儿讲道理,真是不可思议。
依依来了兴趣,问道:“哪三种男人嫁不得?”
野人道:“一是已婚男子、而是天涯浪子、三是文艺青年,这三种男人祸害无穷,万万嫁不得。”
依依闻言皱眉一想,若有所悟,但迅即又问道:“什么叫做‘文艺青年’?”
野人道:“比如那种动不动便吟诗作赋,动不动便拿着一把扇子装风流倜傥的,便算是文艺青年了。”
人潮又一次躁动起来,那折扇少年冷哼一声,怒道:“废话一大堆,你既然上台,便请画出道来罢。”
野人一副人畜无害的神情,其实他的心底此刻奇坏无比,就想着流毒四方,祸害无穷——谁教这大荒挡住了他的视野,谁让这天地折磨着他的心灵,他是谁,从哪里来,到哪里去,背后都有什么人……好多问题一概不知,又加上血脉的野性使然,心底故而不是那么善良,也情有可原了。
“哼!和你打架没意思,索性干脆一点,我们两对轰一拳,谁后退的步数多,谁便算输了,怎样?”野人问道。
折扇少年哈哈大笑,道:“来吧!”
“砰!”
折扇少年输了,他的右臂被震得粉碎,血肉模糊。
台下看客躁动不已,议论纷纷。
接着上来一个玩刀的,野人仗着才创出的本源神通让他十招,十招过后,野人将其招法揉捏成半招,以掌做刀,刀气霸道捭阖,玩刀的输了。
国王眼睛一亮,大呼精彩,依依心中暗道:“这小不点有两下子,他若真的打到最后,我嫁是不嫁——哎,嫁便嫁罢,母亲说过,好丈夫都是调教出来的!”
再上来一个玩棍棒的,输了;
上来一个玩弓箭的,也输了;
上来一个讲道理的,道理讲不过野人,吐血三升而亡;
上来一个练拳的,还是输了;
上来一个玩阵法的,野人差点输了,最后仗着以力破巧和蛮不讲理,险之又险地胜过;
上来一个叫魂的,野人大吼和尚常用的降魔之音,一点都不讲究,便莫名其妙地赢了;
上来一个神桥境界的天才,所使一根鞭子,野人以鞭破鞭,两败俱伤后轰然倒下,但是是野人先站起来,他赢了。
又上来一个天才,玩魂魄的,被野人引入自己的三十三重梦境之中,呆呆地疯掉了;
再上来一个天才,玩枪的,贴身实战,野人不敢让招,其枪法之精妙,修为之深厚,一枪刺破野人的肩膀,但野人的脚刚好踢在了他的裆部,他尖叫一声,愤恨着弃权而去。
上来一个俊朗不堪的少年,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但是没打成,因为天黑了!
由是挑灯夜战,野人便从天黑打到天亮,又从天亮打到天黑。
天再亮起来的时候,野人有些困倦了,他道:“以后五个五个的一起上罢,好无聊!”
最终五个神桥境的修士飞了上来,野人败去三个,伤了一个,震晕一个,自己也轰然倒下——
九凤上台来将他背走,抱歉地对国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