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鬼府中一直没有听到有关大将军的消息,意味他没有转世,谁曾想原来有人操控着一切,难道修仙真有这么重要吗?重要到可以忘记前世的种种,只为不耽误自己的修仙。”言谈至此,山鬼冷眼看了站在身边的他,见许长情无动于衷地看着眼前感动的两人,生气道,“看来对于上仙来说,修仙对于你也很重要的!”
山鬼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看到他无动于衷的表情,就莫名的想要发火,语气中也透漏出她的不满。可是对于许长情来说,他实在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怎么说才能不让她伤心,怎么说才能合情合理,只能保持沉默!
风声一停。抱头痛哭的母子终于止住了悲声,陶忆念扶起自己年迈的母亲,走向山鬼。
“李依芷,身为天陌的朋友,我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往后的路还是需要你自己走!”一向温柔偏谦的公子,说起话来,感透力都是如此强烈。
山鬼回了一笑,随后伸出了手,表示想要感谢他,可是却被身旁的某人抢先一步,山鬼放下自己的手,假装没有看到,半阖上眼睛!却听这人说道:“忆念,以后她的路我会陪她走下去的,此事就不牢你费心了!”语气中满是火焰的滋味。
陶忆念朝许长情回了一笑,随后又把视线望向山鬼。“五百年来,你对我母亲如亲身母亲一般,此事我该好好谢你,以后要是累了,可以到将军府来。”
“这就更加不劳烦了,她我一定会照顾好的!”山鬼本想吱一声,却被某人抢先说,无奈自己只能咽下才说的话。
山鬼以为一切都应该快结束了,便想回屋去,可是奈何他突然弯下腰,对着山鬼拜了又拜,山鬼当时茫然无措,愣在一旁,便这么猝不及防地受了,只得回道:“五百年前你为我付出的一切,山鬼感激不尽,但是伯母她待我如亲生闺女,我自待她如生母!”
“这,师兄这是怎么了……”白子轩实在没有搞明白,她实在想象不出到底发生了何事,现在的他云里雾里一团乱。
“当年你曾允诺我,待我回来之前你会一直照顾好我母亲,替我尽孝,若我一年不来,你便陪我母亲一年,转眼之间,五百年都已经过去了,你陪我母亲几世以来,世世漂泊,一人孤苦伶仃,一人独自忍受看尽这人世间的悲与欢。其实何苦呢?”温柔体贴的白衣少年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许多人都因你遭受着苦难,你自己照样不是每天活在愧疚里,你做下的错事,早在五百年前就已经还了,不要在苦苦折磨自己了。培我母亲五百年以来,你已经不欠我家的了,一切都过去了,往后,都会好起来的,会有人真心待你,该释怀就释怀吧,该解脱就解脱,都一一忘记吧!执着下去又能如何呢?”
五百年以来,院子里的那个专属郭怀能打开的门此时终于开了,陶忆念搀扶着老妇走了出去。
此时天已经放晴,远处投来太阳的光辉,似乎原来的阴霾都已经消失不见。山鬼走出了门外,看着远处白茫茫一片,在太阳的折射下散发着光芒。
山鬼扶着门框呆呆地看着远处渐行渐远的两人,眼中早已湿润。突然背后出现一个熟悉的怀抱,随后被某人怀住,灼热的呼吸全数喷在耳畔:“原来你没有和老妇做交易。”
“有一瞬间,我害怕你会抛弃所有,不惜一切压上自己的一切。”
“不过五百年来,替他照顾老母,已足以。”
“忆念回来了,你以后莫要乱想了。”
他总是看着眼前的山鬼把脸崩的死死的,一连几下就说了好几句。
山鬼许久之后才开口道:“乱想?是啊,记得往日种种,就数我最清楚了吧!”
早已习惯了山鬼的冷言冷语,他将手紧握成拳,缓缓地怀紧怀中的人儿。
“你是怎么知道陶忆念是五百年前的郭柔的?”
山鬼突然问道,她其实着实想不通,陶忆念时常在她周围晃来晃去,她都没有发现他前世是一个骁勇善战的将军。
许长情却不言明,紧紧怀住眼前的人儿:“我也是最近几天才发现忆念和往日有些不同,恰巧老妇来时,他的师父急匆匆来找我。说,他发现忆念前世被封锁的记忆被人解除了!”
山鬼看了一眼怀在她腰上的手腕,随后说道:“因此那几天你们都不在,是去商量对策去了!”
她想要挣脱某人的怀抱,可是许长情反而禁锢的越紧,将她圈在他的怀里,让她逃脱不了他的怀抱,“还不是我向老妇打听了好几遍,她都不说,我这一心急,就……”
山鬼听到这里,不怒反笑:“我怎么没有想到,你会这么傻呢!我和伯母从未做过什么交易,你怕是被她骗了吧!”
“只要你没事就可以了!”许长情放开双手,随后轻吻着山鬼,唇贴着唇,许久他才低声细语道,口气里透漏出些许哀伤和无可奈何。气候他又再一次吻来,却是小心轻柔得似是怕她一不小心便就此消失不见。
这一次,山鬼没有再拒绝,她怔怔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