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里面有你们家一半股份,你这个资本家都舍得,我有什么不舍得的?”苏厅长笑道。
心里暗暗感叹,余庆阳的大气和魄力。
水利厅加上华禹集团,一万多人,再加上农民工,每年考上大学的不低于一百人。
上百万的钱,就这么拿出来。
苏厅长想了一下问道:“需不需要我和省电视台打个招呼?”
“不用,领导,我们就是想着回馈一下为公司发展做出贡献的职工!
没想着宣传捞名声!
再说了,我们是搞工程的,一项项精品工程,就是我们的名声,就是最好的口碑。
用不着打广告,做宣传!”
“嗯,行!”苏厅长赞赏的点点头。
他最欣赏的就是余庆阳这股务实的劲头。
干的多说的少,或者是,干的比说的多。
接着,余庆阳又把公司最近一点时间的事情向苏厅长做了一番汇报。
离开水利厅,余庆阳刚回到公司,何宏伟就跟着他走进办公室。
“老何,有事?”
“余总,刚刚工地上一位农民工因为中暑引发脑溢血。”
“中暑?你们没有采取避暑降温的措施?”
“采取了,我们现在下午上班时间已经调整到了下午三点,但是这天气,就是五点太阳都老高。
加上最近老邢那边催工期,催的比较近!
要求九月中旬封顶!所以有些赶工!”
“这个邢翔,净添乱!这么热的天,干什么工啊?
二期已经开始了,真着急,把三期也开了!
非要拿一期使劲!”余庆阳心里埋怨了一句。
“现在情况怎么样?”嘴上问道。
“已经送到了医院,正在抢救!
我要和您汇报的是,脑溢血住院的农民工姓王,是一位钢筋工,据说他儿子考上的清华大学!
为了给儿子攒学费,干活有没白没黑!
别人休息的时候,他干活,别人干活的时候,他还在干活!
晚上别人休息了,他还在钢筋棚加班,下钢筋料,加工钢筋……”
随着何宏伟的诉说,余庆阳脑子里出现一个身影,白天在楼上绑扎钢筋,晚上别人休息了,他还在默默的工作。
为的就是多赚一点工分。
华禹世纪城工地上,很多班组都在实行以前生产队时候的工分制。
施工班长根据每个干活多少,来记工分。
比如说,一个活值十个工分,老王干的多,拿六个工分,老李干的少拿四个工分。
当然也可以平分,每人五个,但是时间长了,老王肯定就不会愿意和老李一块搭班子干活了。
当天公布,大家各自记好,月底根据工分开计算每个人能够领到多少钱。
因为每天都统计通报工分,有不同意见的可以当场提出来,大家集体讨论最终确定。
所以相对比较公平。
这种记工方法,并不是劳务公司和项目部要求的,而是农民工自己自发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