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去附近看看,有没有农家,先借宿一晚,明日再回去。”
“嗯。”
他将火烧旺了些,把自己的外衫脱下来,披在了逝以寻身上。见他身体硬朗,逝以寻又着实有些冷,就不跟他客气了。
眼看一只鸡要吃完了,两人准备灭火走人,突然又出现了一只天外来客。
清脆婉转的叫声在树林里盘旋,逝以寻抬起手臂,吹了一声口哨,便有一只鸟儿落下来,停靠在她的手臂上。
不正正是慕涟微那厮的艳莺嘛。
他给她飞莺传信来了,莫不是掐指一算,在山上就算出了她和宋白玉,此行大获全胜,然后还不等他俩返回玉泱,就先代表玉泱上下送来贺电?
很显然,慕涟微不是那样的人。
逝以寻难得好奇的取下艳莺脚下的信筒,将小纸条展开扫了一眼,咧嘴将纸条扔进火里烧了,道:“看来,我们不用急着回玉泱了。正正好,为师久不下山来,此次又可以和白玉好好游历一番。明日,我们便朝京城进发。”
从蜀中到京城,山高水远的,逝以寻一想到她和宋白玉一路游山玩水,有空打打小怪、路见不平拔刀助一下,偶尔不小心受个小伤,让小白玉将她又背又抱,她心中就那个激动啊,难以言表。
宋白玉奇怪的问:“我们去京城做什么?”
逝以寻对他眨眨眼,蜜汁微笑:“还能做什么,自然是与白玉你儿女情长啊。”
宋白玉抽搐了一下嘴角。他的反应令某女着实满意,想来已经是习惯了她对他的言语调戏,不像以前动不动就红着耳根子闷声道“师父莫要再说这些!”之类的话。
逝以寻心情美好的与艳莺四目相对,艳莺很勇敢。
逝以寻道:“你这小家伙,委实可爱,给我带来了这么一个好消息。但是你知不知道,慕涟微就这样贸贸然派你来给我送信,其实是打算抛弃你了。”
艳莺歪着脑袋好奇地打量逝以寻,明显没听懂逝以寻在说什么。
于是,某女再提点它一句:“慕涟微让你来给我送信,就没想过你能活着回去,你知道为什么吗?”
艳莺脑袋再歪了歪,仍旧是打量她,尖尖的喙动了动,咕噜了两声。
逝以寻咽了咽口水,终于满意地看见艳莺它察觉到气氛突然阴森了下来,不对劲,当即扑腾着翅膀就要逃,被某女一把逮住,“不会太痛的。”
艳莺在逝以寻手里拼命挣扎,不断发出悲怆却悦耳的鸣叫。
逝以寻嘿嘿笑道:“还从来不知道慕涟微的鸟肉是什么口味的,今天正好尝尝。”
“师父。”正当逝以寻要拔鸟毛,艳莺又叫得惨烈的时候,宋白玉忽然开口说话,眼神认真地看着她,“师父这样,掌门师叔不会放过师父的。”
艳莺很配合地慌乱啄头。
诚然,宋白玉说得很有道理,但在他面前,她输什么都不能输气势啊。于是,逝以寻挺了挺胸脯,道:“你是觉得,为师打不过你掌门师叔?”
“弟子不是这个意思。”宋白玉眼梢微挑,唇角一张一翕,眸光说不出的风流滟潋。看他这模样和语气,分明就是这个意思。
逝以寻心中一堵,旋即毫不犹豫地就拔鸟毛,特么的,她今晚非烤了这只小鸟儿不可。
怎知,这艳莺狡猾得很,见自己在劫难逃,便对逝以寻使出了杀手锏尖尖的爪子和喙在她手背上又抓又咬。
逝以寻一个吃痛,手指松了稍许,就被这艳莺钻了空子,一个用力扑腾逃出了她的魔爪,直冲云霄。
婉转悠扬的莺叫,给安静的夜晚带来几分祥和。
逝以寻追了出去没追上,看着自己一手的抓痕,不由气道:“死鸟,有种别跑啊!”
“师父你有没有事?”重新坐回火堆前,宋白玉一看见逝以寻的抓痕,便关心地问。
说着还往自己袖中掏了掏,“弟子带了治伤的药”
“不用了白玉!”逝以寻吓得立马就打断他道,“不过是被一只鸟挠了而已,又没什么大碍,就跟挠痒痒一样!白玉你不用小题大做了,等明后日自然就好了。”
神明保佑别让她看见他的小药瓶
但宋白玉终于还是拿出来了对逝以寻无比认真、让她无法拒绝道:“师父还是涂些药,好得比较快一些,这是新近弟子得空时,向丹药房的师兄弟学习研制的外伤药,应当是有些效果的。”
上次的经验教训历历在目啊,逝以寻一脸委屈,她不敢轻易尝试啊
可这个时候,宋白玉偏生主动得很,不等逝以寻同意,他便擅自做主地一手托起了她的手,另一手开始往小药瓶里抠药膏了
这算不算他变相地在牵她的手?请问她还能拒绝他么?
逝以寻忐忑地问:“白玉啊,这跟你上次给为师的药是一样的么?”
宋白玉边动作边道:“不一样,这瓶是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