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风。”
“斥候他年便潮落,丹鹤声在远洋中。”
民谣唱罢,宇喜多直家舞到野山益朝的席前,甩袖仰身。野山益朝仰首观望,面前来人貌柔心壮、音容兼美,不觉有些自惭形秽。
想到今夜过后横行吉备多年的儿玉党,便要在本家手中覆灭,心中暗自摇头无言,这可不正应了方才《义经》所唱,果报有期之曲。
宇喜多直家撤步后退,再舞一圈,又舞到他的席前。
一旁作陪的长船贞亲,拍打他的胳膊,笑吟吟说道:“和泉守属意相请,宫内大辅何必扭捏推辞?”
“乡野愚夫,如何能及和泉守风雅万一,因此不敢献丑人前。”野山益朝奉承言道,未免得引起儿玉党诸将疑心,收拾好心绪,爽快起身。
宇喜多直家退回席上,换他起舞。
这个酒席上起舞、劝舞的过程叫做“以舞相属”。前一个起舞的跳完之后,邀请下一个人来跳。如果下一个人不肯应,或跳的时候不肯旋转,都是失礼的行为。
肉已无,酒将尽,诸人醺然欢乐,思乡之情也淡去许多。
野山益朝的确不善歌舞,於是干脆便表演备中国内乡间诙谐幽默地俚曲,众人同样看得津津有味。
歌舞未跳完,忽有人撩开帐幕,朝主座饮酒的宇喜多直家使了个眼色。众人全都拍节观舞,均未发在意此事。
宇喜多直家当即领会,假意如净,无声无息的自出帐外。
到了帐外,来人却是户川通安。他负责带领百人扼守东面一处鹿角砦,现在本应在那边督促守备,不知为何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