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去可怖可畏。
这位痛失眼目,成了独眼龙的藤原武将,持鞭戟指,言语怨恨地喝骂道:“宇喜多小儿,前番你摆弄阴谋诡计,才得以占些便宜,害我中箭负伤。今日对阵,必要让你儿玉党血债血偿不可。识相的留下辎重兵甲滚回美作国,尚可逃得活命,不然纵兵争斗,定然要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宇喜多直家本愿息事宁人,免得刚入备中便就无故折损兵力,不料对方真当自己软弱可欺,当下也心中愠怒不已,道:“既如此,那便无需多言。在下领兵前来备中,本是为联络三村修理亮,共同携手对抗云州尼子氏的大军,不想伊达远江守非要为了些许私利,而坏了两家情谊,那我也只有奉陪到底了。”说完,策马转入阵内。
伊达政衡见他将自己视作三村氏配下的家臣,怒火更盛,即令全军出战。
宇喜多直家勒马观阵,见其军势只一拥而上,行伍杂乱,显然依旧是豪族私斗惯用,以郎党为先手猪突的陷阵战法。
儿玉党军势早有防备,根据数月来的演练,长船贞亲、冈家利配下的两个势手队各司其职,新收降的散兵游勇和流民青壮也有条不紊地竖旗列阵。
徐立如林的儿玉党阵势稳固,枪衾列队在外,刀斧参差其间,弓箭、投石居中,层次铺开。
宇喜多直家并没有因为占尽地利而轻视敌人,效仿当日浦上国宗配下熊袭备的军阵战法,他将整整三百名徒兵组成了前后三个战列,配给杂兵填充防备。
中阵每个战列由五幡持队组成,这些二三十人的幡持队持楯结阵,据守鹿角砦,以来弥补人数不足带来的劣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