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洗浴城的女技师做人质。还有那个金牙，他说帮我逃走，这些也是你设计的？”

“当然。边秋远越是想保护你，我越想看他被你捅一刀时的不敢置信。”

钱九阴沉地笑了下，“我靠边秋远给的钱，盘下了那栋楼入股霓虹。也花了不少钱，让那些人演这场戏，这是我专门为你选定的舞台，是个好地方，不是么？”

边玉树愣愣地坐在床边：“你恨他？”

“我恨你们。”

钱九大声说道，“你们毁了我的母亲，也毁了我们的生活，难道还指望我感恩戴德？我只是报仇罢了。”

“边秋远不在意我的母亲，就像你并不爱他。你知道他当法官的这些年，判了多少冤假错案？想要他死的人，可以从城南排到成北，还得分批摇号。”

“你们这种人，从来不在意别人的死活，动动手指做个决定，就能让无数家庭崩溃。”

“当年那个坠楼小女孩儿的父母找到了我，拜托我为他们的女儿讨回公道。我跟洗浴城里的人商量了很久，才定下这个计划。”

“……我并不知道这些。”边玉树摇了摇头。

钱九喝了口酒：“是么？可我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你。”

边玉树苦笑道：“我应该庆幸，你只是逼我去举报边秋远？你成功了。”

他嗓子哑了一下，“有人为了我的举手之劳，全心全意感激我，有人愿意把自己逃命的机会让给我……他们……都那么不幸，却还愿意把我当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