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敌酋射杀于谷中,白白跑掉了一条大鱼。”
王雄诞语带遗憾的说道。
方才他们从俘虏口中得知,在第一波箭雨中阵亡的,并不是那叛军首领曲利,而是他手下的一员叫毛府的悍将。
“事情哪有十全十美的,尽人事,知天命而已。”
阴寿倒是比较豁达,摇头道: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陛下早就在青源县给那厮准备了一份惊喜。走,入帐见陛下去!”
两人进了帅帐,见到坐于帅位的赵钰,纷纷拱手施礼道:
“陛下,末将前来交令!”
“两位将军此番辛苦,坐!”赵钰看着风尘仆仆的两将,示意亲卫给他们看座。
两人坐定,赵钰方才笑问道:
“两位将军,此次战果如何?”
“回陛下,此次我军出兵四千五百人,战后轻伤二百一十人,重伤一百人,阵亡十人,斩获六千余级,俘虏八千余人。”说到最后,阴寿的声音有些低沉,“末将未能擒获贼首曲利,还请陛下责罚。”
对于赵钰,他已是心服口服。换成自己为主帅,根本不可能想出这样的计策,更不可能获得这般的战果。
以四千五百人对上两万人,己方只阵亡了十余人,却将对方大部击杀俘虏,这样的战绩,世之罕有。
“阴将军何罪之有?”
赵钰看着弯腰请罪的阴寿,笑着将他扶了起来,宽慰道:
“此非将军之过,实乃未到那贼首曲利的死期罢了。不过,有如将军这般忠于国事,勇猛过人者,何愁叛军不定,何惧曲利不死?”
阴寿闻言,心中愈加感动,抱拳道:
“陛下,大军攻青源县时,请让末将为先锋!”
“阴将军,你这就不厚道了!”王雄诞一听阴寿自请为先锋,慌忙站起,口中道,“陛下,这次是京营将士立功,末将回到禁军那边,可是被他们一顿埋怨,他们希望末将向陛下进言,给禁军一个立功的机会。”
听到王雄诞这句话,赵钰心中颇为满意。
禁军和京营士卒争功,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而且,有他在这里坐镇,这军中就乱不起来。
不过,阴寿将军说得对,那青源县也需要尽快拿下才行。
否则,多出这八千多张吃饭的嘴巴,军中的粮草可是撑不了几天啊。
“明日,让几员副将领四千士卒留守大营,看管俘虏。其余人马,明日随朕兵发青源县!”
赵钰意气风发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