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自己抓住了平叛宛城的这个牛鼻子就可以了。
可荆州贼敢去高阳池附近闹事,这就绝对不行了,万一那边的事情被发觉,这下损失就太大了……曹仁站了起来,这时候就连杨俊也不再劝了,高阳池那里附近,可都是曹仁的宝贝。
“好的很,关平小儿汝自寻死路,怪不得吾,”曹仁将大刀绑在了身后,“点兵,吾此处留一千人马于汝,宛城不可不围,若是有人突围,拦不住倒也罢了。只是宛城不可丢!”
“其余四千人,吾尽数带回,就和关平试一试,到底他是什么人物!”
“是!”
宛城外战鼓敲了起来,曹仁又准备离去,这一次他下定决心,要彻底赶跑了荆州贼,再来此地,平息宛城之叛,他虽然面上很镇定,但是内心已经十分愤怒,原本打算三日不封刀,现在他打算全部杀掉,用来告诫世人。
和魏王作对的人,下场就只能是死亡。
李承等人在方山等候了几日,除去整顿兵马,稍微休息几天,李承主要是收集这一次北上画的一些山川河流图形,特别是淯水一带的地形,是这一次最大的收获,往日荆州军北上打游击,最远也不会进入淯水支流,刚好趁着这几日到了,几处合适停泊大船,水深多少,都是值得记录的。
这也是带动了其余人一起,飞鸟庄的青壮们是很适应这位李郎君的指挥,在赵累的视觉来看,很多问题是很诡异,常人无法理解的,青壮们都老实去做了。
比如水深多少,水流方向如何,这个赵累是清楚的,毕竟这和水师有重大的关系,但是比如朝南朝北的风向如何,山的土壤模样和植被分布,这些就是不太能理解了。
李承非常尽职得刺探地方各类情报的任务做好,特别还问了所有俘虏的人,有关于襄阳樊城防守布置和城墙兵力的分配图,根据每一個人透露的消息,准备了厚厚一叠纸,高阳池的事情,是曹培提供出来的,但为了以防万一,他也反复找了几个俘获的曹军中层将领,确认过了此事。
关平本来也有些好奇两城的布局,但看了看李承的记录在纸上的内容后,看的眼花缭乱,压根就分不清楚这些相互矛盾的内容,是怎么同时存在于襄阳樊城城防上的,“如何分辨真伪?”
“只能慢慢统计,”李承解释道,他画了一个大概的襄阳城地图,又按照一个人的说法,先在西北角画了一个叉,随即按照新的内容,在相反的地方,又画了同样的一个叉,这个叉表示,这两个都是同一个表述里头的军械库。“曹军士兵又不是读书人,分不清楚方位,也是正常。”
“只能先记下来,”李承拍了拍桌子上的那厚厚一叠纸,“再多拷问几个将领,许就能问出来了,”对了,他突然想到那牛金还被看管着,“牛金若是能说,此事可成。”
“牛金一直被关押着,一言不发,好吃好睡,就是不肯说话。”关平苦笑道,“还不如一刀杀了。”
“这样的大将,直接杀了,可惜,”特别是这一位日后还成为了司马家的忠臣和要臣,和诸葛亮北伐时候还交过手,死之前官到后将军,是三国后期北方比较重要的一位将领了,“而且他愿意吃东西,说明其并非想着寻死,还愿意求活。”
“刚开始的前几日可没有如此安静,”关平说道,“言吾等荆州军阴谋算计,算不得什么。”
“怎么?”李承奇道,“军功还分偷袭和正面打败两个档次不成?若是没有,他有什么可叫嚣的。”
“妙啊,”关平本来还有些道德包袱,听到李承这么解惑,顿时就放下没必要的心结了,“这样的想法,吾怎么没有想到。”
“兵者诡道也,不管是用什么手段,只要打败敌人就可,”李承将地图整理完毕,“只要是打败了敌人,一直用阴谋诡计,又有何妨?”
这话没错,这一次北上行军,战果如何自然不必多说,让关平更满意的是这一次将士们的伤亡较之以前少了很多,这不仅是因为李承管了一部分照看伤员的任务,更是在于李承行事的小心谨慎。
几次偷袭都做足了准备和预案,如何踩点、如何,他都建议赵累,决不能将所有的力量投入到一次的战役之中,不留有充沛的余地容易被反包了饺子。
他私下和关平坦露过心声,“坦之兄,吾是最怕死的,故此,凡事都要小心谨慎一些。毕竟这大好的大汉时光,吾还没好生享受呢!”
“那牛金不过是失败者之言,不服就不服了,想用激将法让坦之兄放他回去,倒是小看了他。”算是有点脑子的,李承微微沉思,牛金的去向,还是需要好生斟酌一番的,直接放了肯定不行,而若是要杀了,他目前来说,并没有随意诛杀一个人的思维。
但是牛金显然也是属于有脑子的武将,这样的人,危害会很大。
而且根据着荆州军乃至玄德公阵营的军队惯例,也没有杀俘的习惯,杀了不行,直接放了更不行,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