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
如今将慕容府彻底的拉下水,再饶一个郑皇后作为投名状,虽说难保慕容家不会杀自己,但慕容府一众却不会背刺他李鄂。
“二郎说的不错。
如今想来,老蔡相公还是睿智的……”
学老蔡,慕容彦达虽说心里有些文人根子里的不齿。
但李鄂说的也不错,盐茶票引,便是老蔡手段,说句务实之上王荆公跟司马温公不及老蔡,也是摆在明面上的。
王荆公变法,司马温公守旧,文脉之间的不恰,演化成为党争,这已然是百年弊病之根源。
若无老蔡,党争也会杀的大宋朝堂尸横遍野的。
由老蔡想及党争,慕容彦达不由的想起了前唐玄宗往事。
如今时节,藩镇换了金贼、辽邦,大宋朝堂之上的党争,虽被老蔡一人压下,但党争旧怨,却遍及朝野各处。
想及安史之乱,慕容彦达的头皮也是一阵发麻,若将来的大宋也是武夫割据局面,那面前这李二头陀,还真的要引为兄弟之盟了。
两人说话间,慕容太公的老仆阿七,也准备了好了公鸡、黄纸与香烛,并在慕容彦达的院中设了香案。
准备好之后,阿七便屏退府中仆从,招呼两人出了书房后,阿七便也退了出去。
“兄长,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咱们兄弟还是只结拜吧!
免得口出悖乱之言,挨了雷劈!”
听到李鄂说辞,慕容彦达也点了点头。
院落之中,不同于密室之中,许多话只能留在心里,却不能付诸于嘴上。
接下来,两人斩鸡头、烧银针刺手指,点了香烛、烧了黄纸,喝了血酒,既算是磕头结义,也算是歃血为盟。
“哥哥!”
“二郎!”
结拜之后,一声‘哥哥’往昔在李鄂面前端着的慕容恩相,便是兄弟了。
慕容彦达一声二郎,虽说虚情假意居多,但想及前唐安史之乱,这位新任的慕容尚书,也不得不把面前李二头陀引为兄弟。
“往后洒家还是以兄长相称吧。
哥哥这词,江湖气浓重了一些,并不适合称呼兄长。
兄长,今日所议之事,还要好好谋划。
禁中女子虽说思虑诡异,但难免谋算不明。
许多事,大娘子该怎么做,兄长还是要提点一番的。
尤其是孕中女子,喜怒无常,杨秋跟张巧莲,兄长也要用好。
须要这两人时时处处提点一下大娘子,莫要做出无脑之事。
若郑皇后一事顺遂,记着点拨一下大娘子莫要燥性急进。
洒家听闻宫中小刘贵妃,有大道士林灵素做靠山。
当日林灵素麾下一个道士吴铁虎,却是恶过洒家。
洒家前端时间没有功夫,如今正好试试这林大道士的成色。
若筹谋得当,有林灵素为大娘子说话,后位便唾手可得了……”
听着结拜之后,李鄂真正的诡秘心机,慕容彦达也长舒了一口气。
就怕这李二头陀面上恶戾,心中也一样恶戾,如今看来,作为反贼,李二头陀的本事算不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