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宗族了。
知会曹太尉,杀的果决一些,若这些宗族鼓动民乱,尽杀之、族灭之!
杀完之后,参与之人一样移其三族,贬九族为奴籍。
若还变乱,那就起当地民壮,许这些宗族的田产为奖赏,一遭杀干净他们。
通敌叛国,乃大宋治下天地不容之罪,告诉曹太尉,宁可多杀切莫少杀。
如今正是汴京朝廷立威的时候,这时节道德文章不好使,血淋淋的屠刀才更有说服力。
知会曹太尉,下去之后,就是一条道理,一族叛则灭族,一村叛则灭村,一镇叛则灭镇,一城叛则灭城!”
听到这话,宗泽算是知道当年韩琦相公当着狄汉臣之面杀了焦用,那位大宋将臣心里是什么滋味了。
宗泽心中此种滋味,使人五内俱焚,当年文臣杀将校,如今将校屠文臣,残唐五代事近矣。
“李枢密,尔乃武将,怎敢指摘政事堂行事?
此乃悖乱之举!”
听到宗泽怒叱,李鄂也不动怒,而是温吞吞说道:
“宗相公,洒家不过是照皇太后旨意做事而已。
洒家所说,无非曹太尉下去之后该如何执行太后懿旨。
洒家乃现任枢密,指导三衙殿帅做事,怎么就算是悖乱之事了?
再有,大宋子民获罪流刑,刺字份属必要,国朝百五十年一直便是这么做的。
刑不上大夫,大宋律里没有这五个字,洒家是枢密,只按军法条文做事。
既然宋律里未提刑不上大夫,配军要刺字,为何文臣不刺字?
难道这大宋的文臣,天生多一个卵子?
洒家看来未必,似王时雍之类,还不如之前没卵子的媪相童贯忠贞呢!
还有一事,洒家要与宗相公说明,金贼攻城在即,洒家这个枢密使立于城头,说的可不是闲话,而是军令!
战场规矩,不遵军令者,死!
慕容相公,洒家军令,你可听清楚了?”
见自家二郎李鄂,在宗泽面前拿着自己这个兄长立威,慕容彦达还能说什么,只能上前一步回道:
“李枢密军令,本相记下了,政事堂战后便用印行文,以那十几罪臣之族裔,以儆天下臣公。
并会附文训诫各地路府州县,社稷君父所授,百官有牧民之责,此时却正是考验各地父母官的时候,谁若做弃子之父母,便是大宋之叛臣!”
见面前李枢密、慕容相公一唱一和,便将那些弃城而走的大宋官员,一遭打入九幽地狱,一旁的宗泽也很是无奈。
官员不顾治下百姓,弃城而走,到哪也说不过去,但汴京的惩处未免过于苛责了,移三族发九族为奴籍。
若是一般家庭还好说,若是南方大族,这一个弃城之官,恐怕就要钩挂株连过万族人。
李鄂这个枢密使所言叛乱之事,也算是洞悉了文脉心性,这样的诏命下了,一些地方肯定不会执行,不执行则是叛乱,若三衙总帅曹曚真的率禁军下去,那这遭的杀孽可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