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书五经,大家都领了吧?”
大家不敢作声,都只是点点头。
钟翰声显然也不要大家回应,继续道:“那些东西,我特意吩咐过的,价值大过十贯钱。要是你不努力念书连考三次倒数第一被书院开除,也只相当于拿十贯钱买铺盖和文房四宝了,不算亏。所以被开除的,可别说我老头子贪你们束脩。”
这话说得幽默,全班十一个学子却没一个人笑,心里全在打鼓,尤其是入学考试时排名最后的一两个。
“四书五经自有其他夫子讲,老夫主要是给大家讲童生试的各类考题。”钟翰声说完规矩,就开始给大家上课。
大家凝神细听。
陆方谕刚才一边听钟翰声说规矩,一边偷偷在下面磨墨。之所以是偷偷,是因为全班人都正经危坐,没有一人有小动作。他也不好跟别人不一样。不过好在他年纪小,身量不足,坐在第四排,前面那个同窗直接挡了一大半。他把砚台放在右手边,动作幅度极小,面上则认真听讲,倒是不容易被发现。
不过他的小动作瞒得过钟翰声,却瞒不过坐在他左右的江景和容颂。尤其是容颂,见别人都认真听讲,陆方谕却在下面磨墨,他愤愤然地瞪了陆方谕好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