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四章  皇子河水向东流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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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行?”这一句话彻底激怒了水果摊主,她跳起来咆哮道:“咋,俺还是那句话,俺想摆在哪就摆在哪,你一个乡下老太婆,俺还治不了你了”。听到吵闹声的小女儿跑了过来,一不小心碰倒了水果摊主的胳膊,她跳起来就揪住锦程的头发来回撕扯。小女儿见母亲被打,也上来帮忙,厨师郭和桥冲了过来,一把拽住锦程小女儿的胳膊甩在一边,守喜站在一旁无所适从,他知道,作为一个大男人绝不能上手,要不然这个事更难解决,在周围邻居的劝说下,水果摊主总算松了手。

觉得他的小兄弟小郭并没有按照约定过来帮助她,怒不可遏的水果摊主掐着腰说:“郭和桥,你要是再给他干,你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把你那些事都给你抖搂出去”“不干就不干”厨师郭和桥解下腰间的围裙扔在地上说。

瞧热闹的人群逐渐散去,锦程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搂住一旁哭泣的女儿。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儿女多大,无论自己忍受多大的痛苦,在母亲看来,他们永远需要呵护,需要安慰。

锦程来不及稳定自己苦闷的心情,一个难题又摆在了她的面前,厨师走了,明天的饭该怎么办呢?

夜已深,天空的星星淹没在无尽的宇宙中,锦程再也低挡不住,这一次冲击,动摇了她极力维持的平衡。现在,他俩在无形的天平上走来走去,试图去寻找一个点,能够让天平不再摇晃。这半年来,没人清楚他俩在这条路上穿梭过多少次,没人能体会他们内心和身体的所承受的煎熬。每天早上三点起床,忙忙碌碌,直到晚上十点左右才能倒腾清楚,长期的疲惫慢慢地在身体上积累,不知道为什么,天上的星星总是在他的眼前极速盘旋。一旦星星出现,她就不得不扶住墙壁来维持身体的平衡,对锦程来说,她现在急需的正是一次深度睡眠。对一般人来说,睡觉是不能再简单的事情,这是人的本能,娘胎里带的,可是,就是这么自然的事情对锦程来说却不是那么容易。明明她困得真不开眼睛,一旦她躺在床上,眼睛就瞪得溜溜圆,眼睛似乎和睡眠结下了梁子,二者之间形成了一种无法调和的矛盾。她恨不得去扯下眼皮,用绳子或者胶带粘住,每逢想到此,她都会在心里嘲笑一次自己。这些外力俨然不能解决睡眠的问题。她无比羡慕倒头就睡的丈夫,每当丈夫鼾声响起的时候,她还没有半点睡意。解铃尚需机系铃人,她知道,这个系铃人就是——钱。日渐高铸的债务吞噬了她的健康夺走了她的睡眠。对她来说,白天的忙碌恰恰是幸福的,到了晚上,一旦躺在床上,所有血液都涌到头上又像是讨债的怪兽抬着账本在脑袋里四处乱撞。脑袋顿时受不了压力和疼痛而极速膨胀,每逢此时,她总要捂着耳朵挤压着头部,试图用外力去抵消内力,从而达到某种平衡。

她的脑海里总会做一个奇怪的梦,一旦闭上眼睛,她就会被一股无形的力量促使着在黑夜中四处乱撞,每次又会在同一个无人的地方被抛下去,她重重地摔在地上,四周一片漆黑,她来不及查看身上的伤痛,当她在万般惊恐中站起来的时候,她才发现,更大的恐惧摆在她的面前。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更不知道哪里是方向。

最近,锦程失眠情况日趋严重,就是在前一段时间,一支脑心舒就可以睡上几个小时,现在脑心舒起不了一点作用,喝过后竟然能兴奋起来。现在,她只能靠这个白色的安眠药去帮助她清除脑袋中的怪物,赢得几个小时的安宁。她有些担心,如果这个药片再不起作用时她该怎么办?她害怕它又依赖着它。

极力维持的往往越容易失去。正如这个百般呵护下的青年厨师一样,你越是照顾他,他越觉得你好欺负。宽与严,爱与罚又是一对难以寻找的平衡。锦程烦透了这个平衡,又无法摆脱这个平衡。她要慢慢地适应这个一个又一个艰难的选择。现在,摆在她面前的是厨师,饭店没有了厨师等于没有了生意。她把这一切变故的根源归结为不同心。只要不是一条心,什么事情也搞不好,思来想去,她想到了亲戚。有了亲戚的关系,你就不好意思撂挑子走人,遇见更高的台阶,你怎么也得给我说一声吧,不看僧面看佛面嘛。锦程考虑着要在亲戚中寻找一个“厨师”。

想到亲戚,首先跳入她脑海的就是五弟,五弟确实需要帮扶,这几年被生活折腾得够呛,多挣点钱好回家娶个媳妇,哪怕有个人说个话也好。五弟成为她和丈夫的一个心病,现在,自己这种窘况,除了农忙时回去帮帮忙外再也给不了他再多的帮助,没办法,今非昔比了。可是又一想,家里还有十几亩地真够他忙活了,再说他这做事毛毛糙糙的,也干不来这细致活。随后想到了三弟,作为自己的娘家人,三弟还算是踏实,除了偶尔的暴脾气外,其他的还好,主要是学东西也快。这算是一个选项吧,还有谁呢,锦程把可能过来当厨师的亲戚筛选了一个遍,这个厨师还是落在三弟保家头上。就这样吧,明天早上就给兄弟打电话。锦程考虑好后看看了床头的表,时针已经指到了一,锦程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从床头柜上拿了瓶脑心舒一饮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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