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母老虎二人都是一声长啸,飞身上前,白虎钢刀纷飞如雪,母老虎灵蛇鞭宛若蛟龙,吞云吐雾,变化多端,白虎钢刀为阳,母老虎软鞭为阴,二人搭配相得益彰,阴阳互济,看得郁胜宗眼花缭乱,一瞬间心中转过千百个念头,不知如何破解。
风起云却斥了一声“破!”一脚踹开笑面虎,腾出双手,双掌向前一推,两道无形气剑自掌心喷出,锋利无形,一支气剑断了软鞭,无声无息,刺入母老虎左肩,一支气剑断了钢刀,铿锵有力,刺入白虎右肩。
气剑在空中绣出两朵血花,白虎母老虎二人倒地,伤口血流不止。二人肩上吃痛,怕是连经脉都伤到了,连话都说不出。风起云蹲下来,笑笑,说道,“阴阳互持,这几十年没见,你俩好上了?”说完站起身来,也不管二人,拍拍手,打个哈哈,道,“阴阳互济,若跟你二人周旋了,这阵法还真不好破呢。”
忽然听寨顶又传来阵阵虎啸,一个人影飞身而下,一掌击在风起云肩上,掌上升起丝丝白气,寒气入骨。风起云满脸嘲弄神色,笑道,“太玄阴掌,至阴至寒?要不是玄霞老儿老糊涂了,要不然就是我儿在同你们胡说八道。”体内真气一挡,将黑虎震了开去,黑虎虽惊不乱,摆好了架势,又是一声虎啸,啸声叠了一重又一重,又一掌拍去,这一次,这一掌直奔风起云心口。风起云不敢再接,侧身闪去,一掌搭在黑虎肩上,想要暗施剑气,又立刻被黑虎掌退开,二人交手了一阵,风起云心领神会,不再与黑虎交手,纵起身法,在黑虎身边周旋。不一会,黑虎体力不支,瘫倒在地,满头大汗,虚脱了一般。
此事风起云已经收起玩世不恭的神色,肃然道,“能将虎啸劲叠加十四层,黑老虎,你也算前无古人了,老疯子服你了。”
黑虎惨笑道,“想不到我兄弟四人,今日还是要命丧你手。”
一旁那三人听了,都喊了一声“大哥!”这声音中,有关心,亦有感服,更多的,是一种悲痛。白虎怒道,“姓风的,你想杀死我大哥,先从老白尸体上跨过去!”
母老虎也惨笑道,“不错,我也是。”
笑面虎也是笑嘻嘻地,却阴森恐怖,满身是血,说道,“老子与诸位哥哥,同生共死。”
说罢,三人都是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却几乎又要倒了下去。
风起云摇摇头道,“你们并非死在我手,而是死在天道!”说完,举掌欲下杀手。
郁胜宗虽与众虎为敌,华山与黑虎寨又是世仇,但对他四人肝胆相照好生佩服,于心不忍道,“前辈,且慢。”
风起云眉毛一挑,“小友何事?”
郁胜宗一时情急,不知该怎么阻止他杀人,却又知道这四人心狠手辣,实际上死有余辜,该不该出言求情,一时间拿不定主意,急中生智,问道,“前辈,这黑虎堂与我华山宿怨颇深,可是方才有听前辈提到‘啸虎堂’,又为何意?”
风起云皱眉,“你这小儿,偏偏不知轻重缓急,讲这等武林旧事,待我杀了他们再说不迟。”
忽听黑虎大声道,“且慢!”他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才喊出这句话,“且慢,老疯子,我知道,你寻上我黑虎寨真正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我也知道,你当年上华山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风起云嘿嘿笑道,“知道又如何。”
黑虎低声咳道,“你当年知道那‘东西’,就困在华山一带,却始终不知其究竟被困在华山何处,对吧。我告诉你,那东西,不错,正是在黑虎寨,你想要解放那家伙,没老黑虎的帮助,你、你办不到…”说到这里,他又咳出一点血,“我帮你,你、你放了我弟兄,事成之后,老黑虎任你处置。”
这番话似乎说服了风起云,风起云收掌立身,道,“好,我同意了。”
郁胜宗满腹疑云,心中不解之处甚多,却又不敢再问,风起云叫他留在原地,道,“你好生看守他二人,这三人已被我重创,如今就算一同发难,都不是你的对手。”说完便转身拎起摊在地上的黑虎,向寨子深处走去。
相剑二人仍未醒转过来,郁胜宗守在一边,好生无聊,踢着地上的小石子。另外三人盘腿坐在地上,紧闭双目,休养生息,运功疗伤。郁胜宗等了好久,几乎将地上的小石子都踢光了,也没等来风起云,忍不住说道,“喂,你们三个,和我说说,啸虎堂是什么?我怎么从未听说过。”
他这句话本是无心,也是事实,那边白虎却忍不住,“噗”一口鲜血吐出来。笑面虎和母老虎虽然都无这般激烈反应,但此时也都微微睁开双目,怒视郁胜宗。
忽听西方传来一声长啸,一阵狂风卷来,郁胜宗只觉得一阵地动山摇,山寨下,数根铁链拔地而起,整个山头都在往下塌陷。
那长啸声不绝于耳。他方才虽听太玄黑虎阵阵虎啸,已觉得是震耳欲聋,但那几声虎啸和这一声长啸比较起来,简直如同蚊子哼一般。郁胜宗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那边三人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