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向小子宣道:“还不快磕头。”说着抱拳向谭道净道:“今日先磕头认了师父,等挑个好日子,再磕头行大礼。”
谭道净喜道:“不用不用!俗礼一概免了,一概免了!”正要伸手入怀,却见小子宣已跪在地上,道:“师父,要我拜师也好,可我有两个条件,得求师父答允。”
谭道净“咦”了一声,点头道:“小鬼头,花样还不少,快说快说!”
小子宣学着张继的语调,一板一眼道:“这第一嘛,就是我不做道士,因为将来我要娶媳妇儿侍奉爹娘,所以不能出家。”
谭道净见他小小年纪便知孝道,越发喜爱,哈哈大笑道:“好好好!不做道士就不做道士!”
小子宣又道:“这第二嘛,就是我跟师父学文不学武。”谭道净闻言面色一变,等时面如死灰。
小子宣接着道:“因为我将来要传我爹爹的衣钵,人家的本领再好,我也不会心存非分之想,我要一门心思的跟我爹爹学本领,将来要让我爹爹的武学流传万古,替我爹爹争气。”
谭道净闻言轻轻地点了点头,喃喃道:“难得难得呀,小小年纪,难得呀!”接着哈哈大笑,道:“好吧,我答应你了!”小子宣听罢恭恭敬敬地磕起头来,叫了声:“师父!”谭道净双手将他扶起,摸着他的头,笑道:“乖孩子,看我掌教师尊的卦也算是应验了。”
忽又听见小紫妍道:“道长不要难过了,哥哥不跟你学武,我跟你学好不好?”说着已经奔到面前,扑通跪在地上磕起头来。
谭道净看看张继,又是一喜,转而为难道:“张兄,这……这女娃娃,学不学武啊?”张继知他言外之意,正要回答。
小紫妍抢道:“爹,我也要学武!只要学好了武功,就像爹爹一样,就可以保护娘了。”说着扭头望向张继。
张继咧嘴笑道:“乖女儿,还不拜见师傅!”小紫妍闻言又高兴地拜起来了。
谭道净笑着将小紫妍抱起,伸手从怀里摸出个盒子来,道:“师父带了件小玩意儿给你,哪给你爹爹瞧瞧。”
张继伸手接过一个极不起眼木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颗指甲壳大小的黄色小药丸。
谭道净笑道:“这颗避毒丹乃是万年神龟体内炼成,十年前我在机缘之下得之,童子身服下,可百毒不侵啊。”
张继知道珍贵,忙递了回去,道:“这万万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呀!”
谭道净一把夺过,佯怒道:“这是我送给徒儿的,甘你何事?”张继见他生气,正自无奈间,谭道净已使了个手法将丹丸送入小紫妍口中,随手一按,送入小紫妍腹中,又接下腰间的酒壶来,强自灌了小紫妍满满几大口。
谭道净手法极快,张继已阻拦不急。再看小紫妍被酒呛得眼泪汪汪,强自忍着不哭。
谭道净轻声安慰道:“徒儿乖乖,吃了这个,师父才能叫你学武功了。”
张继心中万千感激,奈他不善言辞,正要千言万语感激,谭道净却哈哈一笑,道:“哈哈哈……这下好了,我总算有了传人了。”
二人不管两个孩子,径直谈了一阵,张继正要安排谭道净入席。
忽然小紫妍哭着跑来告状,张继见惯了他兄妹的这些顽童嬉闹,自不理会。谭道净却新收爱徒,又赠灵丹,对这位女弟子极为疼爱,忙安慰道:“乖徒儿莫哭莫哭,告诉师父,谁欺负你了,师父本领高强,为你作主。”
小紫妍哭着道:“还有外头的那些小孩儿,他们……他们,说不过我,就骂我是丫头片子,连哥哥,也不帮我,硬说我搞错了!我哪里搞错了吗?”说着越苦越伤心:“明明是……明明是‘青天削出金芙蓉’嘛!书上明明写了……先生也念过,我怎么可能记错嘛……”
张继笑道:“谭道兄,莫要管闲这些顽童嬉闹了,快快入席吧!时才还有些变故……”正要将李飞云弃婚之事道出,小紫妍哭得越发伤心了,只好按下不言了。
谭道净听得小紫妍说出的乃是李太白《登庐山五老峰》中的诗句,已大致猜得众孩童是为这诗句的正误争辩起来,才惹得小紫妍哭闹。心道:“好顽皮的小子宣!我既然收了这孩子为弟子,不就此时开始管教,治治他的顽皮毛病,岂不叫他爹爹小瞧了!”
张继顺手抱过小紫妍来,道:“闺女听话,师父还有正事儿呢,你先自己去玩会儿。”
谭道净却拿出了师父的架子,向张继抱拳道:“张兄,既然两个孩子都拜我为师,我不从此时开始管教,更待何时?”说着厉声向小紫妍道:“紫妍乖乖,去叫哥哥来,就说师父唤他,他若不来,就说师父可要打板子了。”
张继一听心下一喜,小子宣虽说平时大错不犯,可就是顽皮淘气,自己素来言语严厉,再加上小若护着,终究不忍下重手管教,如今见谭道净有意管教,自然感激不尽,立马抱拳相谢,正要转身回避,又被谭道净叫住。
谭道净笑道:“张兄不必回避了,有你站在一旁,我反而能管住这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