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来丈,但水草茂盛,长势喜人,她赶紧叫喊着松子,让他赶紧牵着黑鬃马去饱餐一顿!
喜出望外的韩松子,立即牵马往蔡壁所在的草地奔去。
松子和马走在草地的下风口,黑鬃马远远就嗅到了了散发着清香的肥美水草,它撒开蹄子狂奔起来,韩松子急忙放开缰绳,让马儿自由地去!
松子随后缓下脚步,慢慢向草地走去,他细心地观察着这片难得的宝地,心里感激着上苍。
走着,走着,韩松子突然觉得情况不对。
他停下脚步,看着离他很近的一簇野草根,这草根应是刚被什么活物给啃了去,松子蹲下身子,细细观察草根的茬口和草地上的残渣、蹄印,确定这也是被马啃过的之后,他立即警觉地站立起来,右手下意识地放在剑柄之上。
说不定,黑鬃马才刚刚经过这里,也许就是它所为之。
韩松子不敢掉以轻心,他静观周围,仍是一片寂静。
韩松子向前疾奔几步、几十步后,心里不由得“咯噔”一声!
眼前的一大片野草,都被马,应该是被马群给吃得干干净净,只剩下齐刷刷的草根。
草地中,杂乱的遍布着马蹄印,前方,一处凸起的粪堆,新鲜的刺鼻丑味随风飘进韩松子的鼻孔。他紧皱眉头,心里确定无疑。
韩松子盯着马蹄印迹,蹲下用手量了下,随即拔出剑,向前方跳跃,急纵,蔡壁远远地看他疾奔而至,心知不妙,忙拉起已然吃饱了的黑马,向松子缓步跑来。
“你快上马,咱们回竹屋去!”
“怎么了?先生!”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骑马先回,我跟在后面,记得,见着骑着像黑鬃马般马匹的人,你即刻取出弩来!切莫靠近,千万多加提防!”
蔡壁立即策马向前方已经不远的竹屋奔去。
韩松子急策轻功,“彩云飞步”只使出了三成功力,他就牢牢地跟在了黑马之后。
黑鬃马食饱饮足,撒开蹄子疾奔起来,把韩松子也追得大汗淋漓!这黑马,还是饿一点的好!他一边提力疾纵,一边暗笑。
娇弱的蔡壁骑着这高猛健硕的大马,居然也能畅意操纵,蹄疾如飞,看她在马上的样子,一点已不像一个刚才还在抹泪的小姑娘了。
很快,蔡壁纵马接近了草屋,她轻拉缰绳,口里轻呼一声,黑马立时停下。
蔡壁熟练地跳下马背,把马拴在屋边的竹桩上,随手就拿出背后的弩,天色早已经暗下来了,幸亏已过半圆的月亮,发出这冷清的亮光,让竹屋前的竹桌竹凳,和一堆堆尚未整理出来的竹料,都能依稀可辨。
蔡壁持弩向自己的竹屋走去,她回头看看韩松子,毫无惧意,松子默然持剑,冷静地看着她。
轻轻推开门,蔡壁身影没进屋里,突然,她身子猛地向后跃出,口里大叫一声:“有人!”
韩松子本在她身后,他立即纵剑,飞奔而至。
用剑挑开竹门,松子静静走入竹屋,借着月光环视,人呢?他正在继续巡视,后面的蔡壁就发出了“咯咯”的大笑声!看着松子回过神的一脸惊异,她竟笑的弯下了细腰。
“你!还如此没有正行!也不看看时候!”
韩松子收了剑,继续板着脸,这个女子,自她爸死后,在他跟前,越来越没有样子了!
他轻舒口气,沉静的环顾四周,看样子,没什么异样。
可这马队,又是从何而来?
他心里思忖着,脚步却没有停下来,他再次拔剑,进入自己的那间竹屋。
用剑拨开门,他就一眼看到竹床边上的一团白影!韩松子屏息一跃向前,使剑直刺过去!
“哐”!那团白影用一根似竹像木的物事抵挡住迎面而来的疾刺,墨子剑横穿过去,夹在那物中间,一瞬间竟动弹不得,松子随即用功,剑气劈开那物,力道和方向依然不减,径直刺向白影,剑尖精准,剑气随即笼罩着那团白。
白衣人左劈右挡,已然深陷剑团。松子突然惊觉到什么,他向后一纵,离那白衣人一丈之外,朗声喊道:
“豹子!你真要我取了你的小命吗?”
白衣人掷下手里的棍状东西,哈哈大笑,身子直扑过来,双手猛拍在韩松子的双肩上,好似刚才身上的功力还没有卸去,韩松子故作痛状,嘴里“啊呀”地痛呼一声。
可随后,他却把剑插回剑鞘,回身也把双手猛击在范豹肩上!嘴里激动地说道:
“想杀我了!好兄弟!最近可好?”
“好,我们都好,巨子和我们几个在戎寨山上,经常念叨的,除了你,还有谁!”
松子等他说完,一把拉着他,走出了竹屋。
台阶下,蔡壁手里还拿着弩,冷冷对着竹门。看到俩兄弟携手走出来,这回轮到她,惊讶地微张嘴巴。
松子笑笑,给她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