驳的长桌,“那我就会亲自在这儿宰了他们供奉给菩萨。”
“生死如何,但凭诸天菩萨作主。”彩瓷女人莞尔笑道:“诸位道友要和我赌一场吗?”
“这儿有两颗骰子,你们当中谁投出了最大,谁就上来和我赌一场。”
“怎么样,诸位道友,是赌还是不赌?”
郁行之冷声:“我们凭什么要跟你们赌?”
就在这时,乔晚突然开口:“我和你赌。”
郁行之不可置信瞪眼:“你当真要和她赌?!”
这赌局明摆着就对他们不利!
乔晚没吭声。
被不加掩饰地忽视,郁行之脸上略有点儿挂不住,冷笑:“你们愿意找死那是你们的事,恕我不奉陪。”
乔晚看了郁行之一眼,心里也明白他的担忧。
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贸然入局,遵循别人的游戏规则确实作死,但这未尝也不是他们的机会。
乔晚抿唇,心里特别清楚:他们已经没机会了。
她一人答应了不算数,乔晚转头征询方凌青和王如意的意见:“小芳,如意。”
方凌青目光几乎快粘在了孟沧浪身上,过了好一会儿,才点点头。
“诸位道友想好了没?”女人笑容可掬地,伸出手,指了指孟沧浪身前那一炷香,“这时辰可不等人。”
乔晚顺着方凌青目光看去,和孟沧浪视线正好撞了个正着。
一片静默中,青年目光清澈坚定,缓缓地无声地朝着他们这边儿点了点头。
乔晚几乎瞬间就明白了孟沧浪的意思。
这是选择将生死托付在他们手中。
耳畔同时传来了方凌青和王如意的声音。
“赌。”
“我赌。”
白珊湖攥紧了手,也上前了一步,眉眼冷肃:“我们也赌。”
郁行之脸色立刻就变了。
一群疯子!
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少数服从多数,就算心里千百个不乐意,被绑上了同一条贼船,这也是铁板钉钉的事实。
女人嘴角立刻漫出了一抹笑意:“那开始罢。”
……
骰子一声闷响,落在桌面。
方凌青:五点
王如意:八点
郁行之:六点
谢行止:六点
白珊湖:九点
……
乔晚上前一步,握紧了手心里两个骰子,微凉,不知道用什么做的,还有点儿硌手。
乔晚:十二点
两个骰子,两个刺目的六点,瞬间跳入眼帘。
乔晚一愣。
不……不是吧?
彩瓷女人笑容憨态可掬:“恭喜这位道友,开始罢?就先从那断臂的儒修开始怎么样?”
乔晚目光落在转盘这一排排数字上,心跳如擂,手心也忍不住冒出了点儿薄汗。
自己脸到底有多黑,乔晚心里十分清楚,前世还是个死宅大学生的时候,抽卡永远都是,十连抽下去毫无反应,她也从来就没怀疑过自己纯正的非洲血统。
乔晚往前刚走了一步,身后方凌青突然出声。
“陆……陆辞仙?”
乔晚回头。
方凌青微微咬牙:“别怕,你尽管上。”
郁行之冷笑。
方凌青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不论结果如何,我们都不会怪你。还有孟师兄。”
扭头看了一眼孟沧浪。
“孟师兄也不会怪你。”
王如意也赶紧眨了眨眼:“陆辞仙你别怕,要是他们死了,我大不了再求求阎老板嘛,反正阎老板那儿埋了一堆死人,也不缺这几个。”
一堆死人?
敏锐地捕捉到了王如意话里的不对劲,然而现在不是刨根问底的时候,乔晚只能按下心头的疑惑,朝方凌青和王如意道了声儿谢。
目光忍不住又落到了孟沧浪一干人身上。
这一干被绑得东倒西歪的三教弟子们,个个脸色惨白,还是抖着嘴唇,哆哆嗦嗦朝乔晚点了点头。
孟沧浪眼里隐约有鼓励之色。
不论是谁,背上十多条人命心里都不好受,这份信任,对乔晚而言太沉重,但投出十二点的,的的确确就是她。
乔晚闭上眼,心里没底。
人没底的时候基本上都会求助于神佛,就算乔晚也不例外,不过考虑到这一佛塔的邪神,乔晚想了想,眼前立刻浮现出妙法尊者那张宝相庄严的脸。
乔晚:……
那就只能请前辈保佑了。
默默向远在大光明殿的妙法鞠了一躬,乔晚定了定心神,睁开眼拿起了旁边儿的水晶球。
彩瓷女人微笑:“请道友打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