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记起了小时候的事情。
叶骞泽深深吸了口气,“不行,我不同意。”
叶灵的笑靥再次对他绽放,叶骞泽竟然不敢在这样的笑容里与她对视。她的声音轻得像梦一样,“你不同意?你不是也结婚了吗,难道我该一辈子独自待着?叶骞泽,我迟早要嫁人的,嫁给一个至少喜欢我的人,不是更好吗?他傻,我难道就是完美无缺的?”
叶骞泽忽然觉得自己不管再说什么都是那样无力,他转过身背对叶灵,也背对向远和叶昀,不想让他们看见自己的眼泪掉下来。向远说得对,他不想伤害任何人,结果却把每一个他爱的人都伤害了。
叶昀回了房间,没过多久,听到了敲门声。
“门没锁。”他埋头在被子里瓮声说。
隔着一层薄被,他似乎听到向远叹了口气,“叶昀,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叶昀的一只手慢慢抓皱了被单,“我不想看你这么累。”
她没有说话,脚步声渐远。
叶昀忽然坐了起来,“向远,我有一个问题。关于那个宝瓶的故事,捡瓶子的人一天不实现他的三个愿望,瓶子里的怪物就一天出不来,它难道不会伤透了心吗?”
“伤心又怎么样?它不能选择捡瓶子的人。所以它开始害怕了,因为不知道一旦挣脱了瓶子,它会变成什么样子?”
“我想知道故事的结局。”
“谁也不知道结局。”
给莫家回复的电话是叶灵亲自打去的,莫建国欣喜若狂。没过几天,他就亲自安排叶灵和莫恒见了面。
叶灵回来的时候哼着歌,在饭桌上,眉飞色舞地对家里另外几个人说:“你们知道吗?莫恒变得比以前可爱多了。”
除了她,每个人都在安静无比地吃饭,没有谁应答。因为他们都已经见过了莫恒,当年瘦而机灵的一个男孩子,因为大脑残障和药物的作用,痴肥得没了原形。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傻子,忘记其他发生过的事情,记忆永恒地停顿在十多岁那年,他从梯子上摔下来之前心里偷偷喜欢过的小女孩身上。
叶灵和莫恒的相处平静而愉快,她几乎每一天都会去陪伴莫恒一段时间。事情在双方家庭一方极度欢喜,而另一方极度沉默的怪异对比之下进展得异乎寻常地顺利,婚事也在积极地筹备之中。莫建国打通了一切关节,甚至也挑好了最近的好日子,只等着叶灵进门。
为了表示自己守诺,鼎盛近期最大规模的一次建材采购取消了对外招投标,花落江源。江源面对这样的机遇如同久旱逢甘霖,险些中断的资金链勉力维系,虽然还是举步维艰,但是向远知道,江源差的就是关键时候的一口气,这口气缓过来了,之后一切都会慢慢地好起来的。两年不能公开对外招投标的确是对公司沉重的打击,然而有了准备,就可以应对。
向远表示出对沈居安“好意”的拒绝之后,沈居安也相当有风度地对江源的起死回生表示祝贺,他说:“向远,你是从我这里出师的,但是论到为达目标无所不用,你已经是青出于蓝。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可以阻住你的路。希望你忘记我之前的提议,我们应该有更好的合作方式。”
向远看着他说话间不时把玩在手中的戒指,笑着道:“我先谢过沈总看得起。不过有些事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罢了。还有,听我的副手滕云说起,沈总最近不时光临我们温泉度假山庄,真是荣幸之至。今后如再赏脸,我会让滕云多加照应,沈总不要拒绝,就是给我面子了。”
江源在鼎盛中标,让原本看死了江源走不出这个死局的不少业内旁观者态度有了转变,一如向远所说,生意场上没有朋友,也没有敌人,有的只是利益,永恒的利益。中标的消息刚传开不久,已经有钢材厂家主动和向远联系,一直铁血无情、狂追不舍的银行,也暂时让人松了口气。中建那边,虽然欧阳启明已经发了话,不再和江源有任何的业务往来,以欧阳的身份和性格,自然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可问题是他现在地位堪忧,自顾不暇,继续担任中建一把手的可能已经不大。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向远心想,不再是欧阳老板把持的中建就仿佛又成了一块没有开垦过的荒地,以前的心力财力浇溉虽然落了空,但新的领导班子也未必把欧阳说过的话当回事,所以,假以时日,等风头过了,江源和中建的关系也不是完全不能挽回的。
没过多久,莫建国给叶家打了电话,邀请他们全家一起吃饭,意在庆贺江源暂时走出低谷,这算是莫家和叶家两个家庭时隔多年后的再一次聚首,潜台词也意味着这是联姻前的一次正式会面。
叶骞泽原本并不打算去。向远私下对他说:“你是必须去的,我们都应该去。”
“江源靠这个度过一劫,又有什么值得庆贺的?向远,你知道吗,这顿饭让我有一种叶家卖女儿的感觉。”叶骞泽说这句话的时候,有说不出的苦涩。
“有句话不知道你听过没有:婊子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