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婢女这么一说,姜悦立刻觉得饿的前心贴后背,忙道:“快去给我整点吃的来,越快越好!”
这几日心情不好,她都没吃下饭,现在可要好好补一补了!
姜夫人听到姜悦终于肯吃饭了,冷斥一声,“依我看应该再饿她两天才对,你看她那副茶饭不思的样子,哪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她身边的贴身妈妈忙笑着道:“小姐长大了,心思自然就多了。”
姜夫人重重叹了口气,“可就算那件事是个误会,他的身份和悦儿也不相配啊。
若只是门第低也就算了,偏偏还是个庶子,我怎么能让悦儿做一个庶妇呢”
嫡庶有别,她这做娘的怎么能忍心啊!
“唉……怎么就偏偏喜欢上他了。”
姜夫人正兀自呢喃,姜尚书迈步走了进来,好奇的问道:“喜欢谁?你又为悦儿挑选夫婿了?”
姜夫人愁苦着脸没说话,姜尚书摘掉官帽,捧着茶盏喝了两口浓茶,热乎乎的茶流进胃里,甚是妥帖。
“说到看姑爷,前两日我倒是碰到了一个不错的小伙子。
一表人才,高大英俊,关键是心思忠厚良善。
我没买到翡翠糕,他便主动将翡翠糕让给了我,当真是不错。”
姜夫人听了心中一动,忙问道:“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啊?”
“不认识啊!”
姜夫人眉头抽动了一下。
姜尚书尤不自知,摸着胡子笑道:“不过那个年轻人的眼光真是够差的,给心上人选簪子,居然选了一个奇丑无比的,可把我笑死了。”
姜夫人眉头又抽动了一下,咬牙切齿的问道:“他有心上人了?”
姜尚书笑着点头,一副洞穿一切的神情,“对啊,那样子一看就是给心上人挑东西,瞒不过我的!”
姜夫人忍无可忍,一把扯过姜尚书的耳朵,“人家都有心上人了,你还跟我提个什么劲,害得我白白动心,你是不是又皮痒了!”
屋内的婢女婆子极有眼力的退了出去,不多时屋内就传出了姜尚书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姜尚书捂着下巴,时刻保护着自己完美的胡须。
姜夫人看着就恼火,“整天就知道鼓捣你那两根胡子,今天我就都给你拔了!”
姜尚书哀嚎一声,转身就要往出跑,恰好有小厮前来叫门。
两人相视一眼,偃旗息鼓。
小厮推门进来,恭敬道:“老爷,刑部出事了。”
姜尚书理着胡子,抬腿就是一脚。
“你脑袋让驴踢了?你家老爷我是兵部尚书,刑部的事你找我干什么?”
小厮被踢的一个趔趄,捂着屁股哀怨道:“是宋老夫人亲自去刑部报的案子,说是找到了谋害宋老尚书的凶手!”
“什么?”姜尚书一怔,忙道:“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说,再带两个人一同去探,有什么消息赶紧传回来!”
如今朝堂之上立储一事闹得极凶,这个时候出点什么事都有可能影响到陛下立储。
更何况事情涉及宋府,更是要仔细打探。
小厮翻了姜尚书一眼,心中恨恨。
老爷这样的活该被夫人打,真希望夫人能把老爷那边的胡子也薅没了!
宋老夫人亲赴刑部状告凶手一事迅速在京都掀起了风浪,将其他所有的传言热闹全都死死压下。
看热闹的百姓闻风而来,怀里还揣着瓜子花生,大有要长看下去的打算。
刑部尚书与宋老尚书年岁相仿,一听是宋老夫人亲自过来,不敢耽误半分,连忙赶了过来。
“老嫂子,您说您有什么事派个人来不就行了吗,怎么还亲自过来了呢?”
宋老夫人拿出早就写好的状纸递交给刑部尚书,“事关重大,我怕小辈儿们说不清楚,便去亲自过来了。”
刑部尚书打开状纸一看,直接愣住了。
怪不得她要亲自前来,这状告的是宋老哥的兄长,的确不是小辈能处理的事情。
刑部尚书当即命人去传宋丘入堂。
宋丘被衙役传唤带来,他穿着一身新做的暗青色长衫,迈着从容淡然的步子走进了刑部大堂。
宋丘瞥了一眼目光凌厉的宋老夫人,似笑非笑,“原来是弟妹,倒是许久未见了。”
刑部尚书一拍惊堂木,年岁虽大,但依旧中气十足,“堂下之人可是宋丘?”
宋丘收回视线,拱手一礼,“正是。”
刑部尚书依照规矩冷声问道:“原告状告你下毒毒害工部尚书,你可认罪啊?”
“我,认罪!”
刑部尚书摸着胡子的手一顿,眯着老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刚才说……你认罪?”
宋丘坦然点头,面无惧色,甚至还噙着点点淡笑,“尚书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