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还!
怎的,你爹你妹妹就可怜,我家姑爷小姐就该死不成!”
如意气得大颗大颗的落金豆子,从她断断续续的哭声中,福儿也终于听明白了。
原来这个女人要下毒谋害小姐!
福儿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眼底迸出凶狠的光,宛若恶狼。
她掐住喜娘的脖子,一只手便将喜娘提了起来。
喜娘不停的蹬动着双脚,因窒息而眼珠突出,像极了临死挣扎的鱼。
平阳王府的丫鬟们何曾见过这等世面,一个个都吓得面如土色。
“福儿,放下她。”
顾锦璃声音一出,原本杀意弥漫的福儿便听话的松开了手,任由喜娘重重摔在地上。
顾锦璃扫了一眼屋内的婢女,抬了抬手,冷冷道:“你们都退下。”
那些婢女不敢有丝毫犹豫,慌忙放下手中的东西,近乎落荒而逃。
只需短短一刻钟,她们心里便达成了共识。
大少夫人不好惹,以后千万要恭敬着。
顾锦璃的确有立威之意,敢在他们大婚之日投毒,若不用些凌厉的手段,哪能压制住她们。
“现在说吧,那个唆使你毒害我们的人是谁?”
那些婢女敲打一下便足够了,没必要让她们知道太多的事。
喜娘惊惧交加,早就吓得魂飞魄散,哭着从实招来,“是临安乡君!是她唆使的民妇,民妇真的不是有意的啊……”
喜娘跪地求饶,顾锦璃听着厌烦,让福儿塞住了她的嘴。
原本热闹喜庆的新房突然蒙上了一层让人不安的阴霾,温凉敛眸坐在窗边,一身如火的锦衣却压不住他眸中的冷戾。
“锦儿。”
他低低唤了一声,将她的手包裹在自己掌心。
“锦儿,对不起。”
他终究还是没能给她一个完美的大婚之礼,他明明准备了那么多,最后竟然会在一个女人手上!
顾锦璃眸光微凝,看出了他的自责和愧疚,忙笑着道:“阿凉,我不许你这样。
我今天已经很开心了,虽说出了些变故,可这样才更难忘啊!”
话虽如此,可顾锦璃的眼中还是划过锋芒。
她不想让阿凉自责,可这不代表她当真不在意此事。
若是她不会医术,他和阿凉就要被一个疯女人害死了。
偏执至此,太过可怕,这个临安不能再留了。
……
众人酒过三巡却发现温凉还未出现,有年轻人笑着打趣温阳,“温阳,你大哥怎么还没出来,该不会已经洞房花烛了吧?”
众人哄然大笑,英国公世子嘴角轻弯,怡然自得的喝了一杯酒。
温凉不会出来了,以后也不会了。
众人正起着哄,突然看见一身红衣的温凉自廊下而来。
一抹红影,有着说不出的潋滟风华。
“温凉你可算来了,你再不来,明日你就变成京中笑柄了!”温阳也松了一口气,他嘴上虽帮着温凉说话,其实心里也没有底气。
温凉盼这日当真盼了许久,难保做出那等没出息的事。
“新郎官出来了,要敬酒的快点来!”
年轻人一哄而上,特别是兵马司中的年轻人,更是抱着酒坛小跑过来。
今日是指挥使的喜宴,难得可以没大没小的日子,必须得把指挥使灌醉才行!
英国公世子却是一副见了鬼的神情,温凉怎么出来了,难道喜娘没得手?
可这没道理啊,若是喜娘被人发现,此时定然闹起来了。
英国公世子就这般看着温凉一杯接一杯的喝酒,直到将前来灌酒的人全都喝倒,他才擦了擦嘴角,步伐稳健的离开。
平阳王府酒席已散,英国公世子揣着满腹的疑惑离开,却始终未想明白其中原委。
而此时的乾坤殿中,宣亲王正双膝跪地承受着帝王之威。
宣亲王身子隐隐发颤,不知是因为惊恐还是因为气怒。
临安她怎么敢唆使喜娘下毒!
这三个月他一直禁着临安,就是怕她任性惹事,可千防万防,她还是做了傻事出来。
“九王叔,看看你的好外孙女都做了什么!
先是唆使安宁伯府的小姐杀害姐妹,嫁祸灵毓县主,如今将竟是敢买通喜娘,毒害温凉夫妇!
仅仅因求而不得便动了杀念,这婚事是朕赐的,她是不是还想买通朕身边的宦官,将朕也毒死啊!”
建明帝将桌上的金龙茶盏狠狠砸在地上,摔成了无数碎片。
宣亲王心中一颤,忙俯身惶恐道:“陛下息怒,临安只是一个女孩子,她哪里敢弑君啊!”
建明帝冷笑一声,“王叔莫要谦虚了,临安这个女孩巾帼不让须眉,小小年纪,心肠却比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