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这是你们对他的承诺。”
宋安然变现得很冷静。就算她内心很愤怒,她也会强忍着。
“老夫从来就没有承诺过你父亲任何事情,自然可以拒绝营救他。”
“你们这是过河拆桥。”宋安然低声怒斥。她压抑着自己的愤怒,否则她就该掀桌子了。
一帆先生却笑了,“你啊,果然是个小姑娘,这里面门道太多,和你说不清楚。你有机会问问你父亲,问问他,老夫到底有没有责任救他?”
“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一帆先生笑而不语。
宋安然呵呵冷笑两声,“文官集团有人想让我父亲死,对吗?这次的事情,明着说是你们需要我父亲的投名状,需要我父亲表明立场。实则却是给我父亲挖了一个坑,逼着我父亲往里面跳,还要逼着我父亲自己活埋自己。你们好狠毒的心。”
“无毒不丈夫。”一帆先生神情冷漠地说道。
宋安然哈哈一笑,“宋子期可真蠢!”
一帆先生大皱眉头,哪有做子女的人直呼自己父亲的名讳,这是不孝。
“真蠢,蠢成他那样,也是绝无仅有了。”宋安然一边说一边笑,“以他的精明厉害,他怎么可能看不出这是一个精心替他准备的陷阱。既然知道是陷阱,为什么还要往里面跳?难道生死真的不重要吗?”
一帆先生面目平静地说道,“人在官场,身不由己。想要往上走,必须要踩着尖刀跳舞。如果你父亲能熬过这次危机,前程自然无忧。如果熬不过,那就是他的劫数。”
“什么劫数?分明是你们算计他。你们这些良心被狗吃了的老奸巨猾的无耻男人,你们害了他,我和你们没完。一帆先生,你不救我父亲,很好。你们都给我等着,本姑娘会让你们知道什么是后悔,什么人该招惹,什么人不该招惹。”
宋安然彻底怒了,不再掩饰自己的情绪和怒火。她大声的怒骂,用最恶毒的语言来诅咒这帮朝堂老男人。整天正事不做,就知道害人。该死,一千个该死。
一帆先生板着脸,“你辱骂朝廷命官,老夫完全有理由将你抓起来,投入大狱。”
宋安然冷冷一笑,“一帆先生可以试试看。你敢抓我,我就敢杀了你,让你给我父亲偿命。”
宋安然拔下头上的簪子,直接抵在一帆先生的颈部大动脉。
宋安然此举,将所有人都给吓住了。尤其是一帆先生的书童小厮,还有门口的护卫。所有人都是胆战心惊,又虎视眈眈地盯着宋安然。生怕宋安然一激动,就刺了进去。
白一提剑护卫在宋安然身边,防备着所有人。
一帆先生除了一开始轻蹙眉头外,之后一直镇定自若。
“看来你对我家夫人算是客气的,至少没用簪子抵着她的脖颈,威胁她的性命。”
宋安然冷冷一笑,“现在先生更有理由命人将我抓起来。但是我被人抓起来之前,我一定会先杀了你,我说到做到。”
“好个硬气的小姑娘!你就不担心这样做会害了你父亲的性命?”
宋安然呵呵冷笑,“既然你们都不肯救他,我还有什么可顾忌的。你们文官做事,就喜欢面上一套,背后一套。我和不你们玩这种虚头巴脑的游戏,因为我知道我玩不过你们。但是抛开那些虚头巴脑的玩意,一帆先生绝对玩不过我。先生知道这叫做什么吗?这叫做以我的长处来对付你的短处。就像田忌赛马一样。谁输谁赢,还真说不准。”
“你这小姑娘,还真是胆大包天。可惜不是男儿身。若是身为男儿,再过十年,朝堂上就没有我们这些老头子的立足之地。太子也会多一个强力臂膀。”一帆先生呵呵笑着。
宋安然狐疑地看着一帆先生。
一帆先生笑道:“先将你的簪子拿开。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
宋安然不为所动。
一帆先生目光欣赏地看着宋安然,“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比起你父亲,你真是强多了。你父亲输就输在太过急切,还没看清楚对方的牌面,就急着往坑里跳。以为自己命大,以为那些老家伙会救他。可惜啊,他在官场混了十几年还是太嫩了。
也怪他一直在地方上打转,不了解京城官场暗地里的名堂。还真以为朝堂上的那些老家伙,会像地方上的官员一样做事有底线。那些老家伙,为了利益之争,是毫无底线。别说一个三品左副都御使,就是堂堂内阁辅臣,一品大员,需要牺牲的时候他们也能随手丢弃。”
宋安然缓缓放开了一帆先生。
沈家小厮护卫当即就扑了上来。
一帆先生挥挥手,“都退下吧。今儿老夫也要做一个有信用的人。”
小厮护卫们不甘心的退下。白一则依旧守护在宋安然身边。一帆先生也没赶她出去。
一帆先生这回终于开始认真对待宋安然,“想救你父亲,说难很难,说易很易。关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