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胎药!
余蔓可这下明白为什么莫尼尼和奈芙依朵这么惊讶了。
堕胎?海莲不是来治疗不孕症的吗,怎么会是要堕胎药!
堕胎也要有胎可堕啊。
海莲生前难道怀孕了吗。
可如果她有了孩子,为什么要打掉这个孩子呢,普塔莫斯和海莲多么盼望能有个孩子。
难道......这个孩子有问题?
余蔓可继续问,“海莲夫人是否怀孕了?”
“她的确是怀孕了。”
“那她为什么要堕胎?”
阿尔巴妮缩了缩脖子,额头上出了一层虚汗,嘴里支支吾吾。
“如实招来,若敢有半句虚言,你后果自负!”
余蔓可恐吓之下,阿尔巴妮彻底撑不住了,吐了个一干二净,“埃及私自堕胎违反法律,我不敢冒险,坚决不给她那些药,她哭着说,这个孩子她不能留,她太寂寞犯了错误。她想尽一切办法,跑跳,捶肚子,喝脏水,也打不下来这个孩子,只能来找我了......”
余蔓可恍然大悟,原来,海莲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普塔莫斯的孩子!
海莲背叛了普塔莫斯,不仅在外面偷情,还搞出来一个野孩子。
余蔓可捂紧了心口,为普塔莫斯感到深深的难过和悲哀。
“那个孩子,有多大了?”
余蔓可在脑海里回忆最后见到海莲的情景,她身姿依然和往常一样窈窕轻盈,应该还没有怀孕很久。
“大概两个月大,”阿尔巴妮俯身叩首,“女官大人,我说的全是实话,海莲夫人香消玉殒,我很惋惜悲痛,但她的去世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知道真相的莫尼尼和奈芙依朵,也怔在了原地。
三人相互对视了一下,立刻明白这个发现极为重要。
余蔓可道:“阿尔巴妮,你把你今天所说全部写下来。你跟我返回底比斯,如果有需要,你必须在法老面前说出海莲怀孕的事情,我会保障你的安全。”
“好,好。”阿尔巴妮连连道谢。
“唉。”莫尼尼叹了一大口气,怎么会这样,普塔莫斯为人随和,当初他们不知道他的身份时,都不分尊卑地喊他老头,他也不生气。
他们都听说过普塔莫斯有多疼爱这个小他四十岁的小娇妻,第二先知好可怜,一直被海莲欺骗着,莫尼尼很同情他。
“诺芙蕾,我还是不明白,海莲偷情,也证明不了她不是被霍普特杀的,有什么用?”
莫尼尼瘫坐在凳子上,耷拉着脑袋,他们努力了这么久,似乎还是一无所获。
余蔓可仔细想了想,眼睛一下子亮了,谁说没用,霍普特陷入的死局已经有了突破口呀。
她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分析到,“如果海莲肚子里的胎儿两个月大,那么她怀孕的时间就是佩雷特季的第三个月(一月),而霍普特的母亲刚刚下葬,那段时间他一直在阿布萨特,海莲在底比斯工作,从底比斯到阿布萨特来回至少需要一天。”
“霍普特每天晚上都会为母亲守灵到半夜,第二天一早起床,继续准备葬礼事宜,每天村子里都有人见到他,能替他作证,所以霍普特不可能有时间去底比斯,让海莲怀孕,所以海莲早有奸夫,虽然不能完全证明霍普特的清白,但可以说明海莲是个不守妇道的女人,不像她伪装出来的那样忠于丈夫,所以她日记上对霍普特的控诉就不能作数!”
“尼尼,依朵,我们马上回底比斯,重点查两个月前海莲见过谁,也许就能抓出她的奸夫是谁。只要找到海莲的奸夫,这个男人将海莲灭口的嫌疑。
那霍普特就有救了!
余蔓可喜极而泣,和莫尼尼、奈芙依朵又蹦又叫地抱在了一起。
但很快莫尼尼的眼神黯淡下来,郁闷地狂捶自己大腿,“可谁能证明,海莲怀孕了呢,仅靠阿尔巴妮的一面之词吗,谁会信呢。”
余蔓可不理解他在担心什么,“这很容易呀,证据不就海莲的身体里吗,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余蔓可庆幸古埃及将尸体制作成木乃伊而不是火化。
只要孩子没有打掉,还在海莲的肚子里,把海莲的器官剖开,就肯定能找到,就算她已经从别处搞来了药物,把孩子打掉了,有经验的女医一定也能找到她流产的痕迹,只要她怀过孕,她的器官必然和没有受孕过的女子有区别。
只要做一次尸检,一切不都真相大白了?
奈芙依朵丧气地开了口,“诺芙蕾姐姐,这根本不可能,我们埃及人最忌讳破坏亡者的身体,如果海莲夫人的子宫被划开,那么来世的她就不再是完整的健康人,普塔莫斯大人爱她的妻子,绝不会允许我们检查尸体。”
听完她的话,余蔓可的心瞬间也落入谷底,是啊,普塔莫斯不同意,他们就无法剖开海莲的身体,什么都证明不了。
海莲和别的男人淫乱,甚至搞出了孩子,普塔莫斯身份贵